“此乃本宮未過門的正妻,誰敢亂動?”
就算如此,周圍的人卻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還請殿下讓開,不要讓屬下為難。”
蕭百川目光如刀,冷聲道:
“放肆!
你怕不是分不清這宮中誰是主子了不成?”
副將慌忙跪地,不敢上前。
蕭廣河見此,低斥一句廢物,轉而道:
“真是想不到,殿下一向與孌童為伍,更是屢屢傳出有龍陽之辟。
如今不過數日,便要將朱家的二姑娘選定為太子妃。
殿下是儲君,未來是要繼承我大寧的江山的。
如今為了一個女子,便擋在禁軍之前,不顧禮法,不顧宮規,會否太瘋癲了些?”
瘋癲?
蕭廣河要給他扣上一定瘋癲的帽子?
蕭百川凝視著不遠處的蕭廣河,眼眸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
下一刻,隻見蕭廣河大手一揮,立刻便有幾個禁軍上前,不但見蕭百川羈押,還扣押了蘇意。
“宮中失竊乃是大事。
傳本王的話,太子以權謀私,阻攔公務,今日起軟禁東宮,等候陛下處置。
至於朱二姑娘,因身陷宮中的失竊案,暫留宮中,與太子一同羈押在東宮之內。”
言祿見此,怒道:
“王爺這是說的什麼話,此乃太子殿下。王爺怎可僭越?”
僭越?
蕭廣河冷眸看向蕭百川道:
“不過一個行將就木的病秧子,白白擔了太子的虛名。
兄長若是不服,儘可去父皇麵前分辨,倘若父皇願意信你,本王自會將兄長的禁製解開。
隻是兄長要想清楚。
過了今夜,恐怕父皇也幫不了你了。”
他收回目光,重新上馬道:
“將人押送到東宮,其餘的人,封鎖全部宮門,一個人都不準離開!”
“是!”
*
朱府。
聽到消息,歐陽氏急得如坐針氈。
“我就說朱顏衣不行,你們都不信,現在好了,被扣在宮中,還因為宮中失竊。
這宮中失竊怎麼偏偏在她去的時候發生呢?
真是讓我們朱家蒙羞!”
朱純抿一口茶,愁眉緊鎖。
看現在的架勢,恐怕事情真的會朝著蕭百川預料的方向發展。
很明顯,瑱王蕭廣河已經等不及了。
朱純起身,準備給阿羽寫信。
可歐陽氏卻有些不依不饒。
“你做什麼去?
我同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朱純抿唇,不耐煩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
說自己的女兒手不乾淨,頭一次進宮便去偷宮中的東西?
我告訴你,就算你信,我朱純絕不信!
顏衣她雖然自小因為先天之疾,鮮少出門,但是怎麼說她都是我朱純的女兒,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擺明了是在構陷!”
構陷?
歐陽氏不屑哂笑。
“你倒是對你的女兒自信得很呢!
她現如今隻覺得自己要飛上枝頭變鳳凰,早已經忘了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
再說,她離家五年,又是在偏僻的山中養病,誰知道那清虛觀中都是些什麼人進出?
你就這麼肯定,你的女兒還是原來的那個隻聽你話的,乖巧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