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女士沒有說話,她靜靜地聽著。
鄒小台笑了笑:“但是人不能既要,又要。我放棄了事業,也把公司給他接管一並打理,老此其實這些年一直要把我那小破公司還給我。哈哈~嗐,當時,覺得自己做了個特彆了不起的決定,為了家庭,犧牲了我自己。
“可是人的身體好像不會騙自己,我還是不甘的。生下此禮後,我很矛盾,一麵看著嗷嗷待哺的小朋友覺得很欣慰,一麵又無法原諒自己放棄了一切。包包,我很羨慕你,因為你決定了的事情,就堅決地去做了,我卻總是會回頭,所以,我不快樂。我甚至看著此禮哭鬨的樣子,會本能地想要把他丟得遠遠的。
“一開始,我隻是覺得是沒適應做一個母親,後來,我才知道是我有病。我甚至……想過帶著他一起離開世界,一了百了。”
包女士按住她手裡的菜籃子:“你隻是生病了,哪個人不生病?”
罷了,她氣不過似的,又罵了一句:“你也是膽子真大,你就不怕一個人去國外有什麼意外?你走了,好像是救了此禮,那你呢?你的命不是命?!我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哦,你病好了,回過頭一句產後抑鬱就結束了……”
說到這裡,包女士有些哽咽,也許隻有女人懂得身份轉變帶來的不僅僅是幸福,也曾苦痛。而她,更心痛閨蜜。
鄒小台噗嗤笑出來:“你彆,你乾嘛呢?我不是好好的麼?周遊世界,爽得很。”
“你就胡謅吧!”包女士一把擼起她袖子,掀去她的玉鐲子,“那我問你,這傷口哪裡來的?!鄒小台!你真的想過殺了自己!”
鄒小台不說話了。
包女士緩和了一下情緒,終於,她問:“老此知道嗎?”
“搶救回來的時候,他去看過我,”鄒小台說,“不過,那時候我不想跟他回國,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起碼再偏激,也隻能對自己一個人發泄,不是嗎。”
“是個屁。”包女士臟話都出來了。
“行了行了,我現在不是好了麼,”鄒小台蹭蹭閨蜜的肩膀,“而且,那次之後,我開始想變好了。偶爾呢,我也會跟此禮視頻什麼的,嗯,所以我就想讓自己越來越好,我很積極配合治療的。時間久是久了點,可也算沒白費嘛。”
包女士哼了哼。
“不是不告訴你,那我不是想用最好的麵貌見你麼~”鄒小台沒正形道,“就是我好得實在太晚了點,如果早一點,我就能幫你了。”
包女士:“……要你管我,去去去!”
“呦,還不樂意呢?”鄒小台狗皮膏藥似的繼續湊上去,“但是我好得很是時候啊!你看,剛好是此禮出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