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最後的試探。
但凡她多動一步,她毫不懷疑那個任君采擷的人會是她自己。
——但是,她怕什麼?
火是她要放的,柴也是她要添的。
不妨狠狠燒起來呢。
此禮眼神忽暗,是她伏身。
“此禮,你聽說過,教會了徒弟,餓死師父嗎?”
“哦?”他喉頭一動,冷靜卻狼一般窺伺她的眼。
觸感的真實是由下而上的。
從浴袍的衣角探進,揉上心臟,轉掌為指,她在肆意地觀察他。
確定他身體的變化後,這才得逞地舔上他的下巴。
“此老師,我學得好嗎?”
“嗯。”聲音從她指下的胸腔發出,震顫地,帶著她的呼吸起伏,發現這一點,此禮頓了一下,而後繼續,“你會預習了。”
“當然。”班悅輕嗬,“我往後預習了挺多,不信……”
下一秒,她往下的手被狠狠逮住。
勁道之大,叫她確認男人已處瘋狂。
身位陡轉,她被壓進了被中。
長發散亂,落在脖頸、鎖骨,被他一點點用唇揀去。
帶著叫人迷亂的輕啜。
抑製不住的顫抖,班悅下意識地聳身。
不想,這一動作,卻像是激化困獸的颶風。
再清醒,已是狼藉。
此禮手指微動,下一秒,對上某人慵懶的眼。
落在她尾椎的指尖卻沒有收回。
班悅怔怔看他,瞬間反應過來眼下的光景。
她想轉身背對他,卻發現光溜溜的自己往哪轉都一樣。
於是,她將被子往脖下壓得更緊實了些:“你什麼時候醒的?”
“早你一點。”男人道,於此同時,他才撤回手,輕輕從被中將她的手指握住,“放心,我現在不欺負你。”
“誰怕你欺負了!”班悅習慣性還嘴,不留意就咬了舌頭,頓時變啞巴了。
她想起昨晚後來自己罵他的時候。
……
瑪德,好煩。
她彆過眼,然後就想起來,哦,那條她自己沒撕開領口的睡裙,好像當真報廢了。
此禮撕得可清脆了呢。
於是,她重新又看回他的臉,開始興師問罪:“我本來還能繼續睡的,你知不知道,事後很好眠的道理?”
“對不起。”
“乾嘛偷偷摸我。”她不客氣地叫囂。
此禮眉眼一跳,帶著點好笑,又覺心疼:“什麼時候傷的?”
“啊?”
感受到他的手指又要去觸,班悅這才醒轉:“尾椎骨上那個?”
“嗯。”
“他……就是我爸,”班悅淡聲,“皮帶甩的,就你給我胳膊塗藥那會兒一起傷得……養了很久呢,你摸到疤了?”
“嗯,”此禮凝住她,“以前……我不知道。”
“廢話,”班悅在被子裡拍他,“高中生你想對我做什麼!那會兒你會知道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