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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是老套的搭訕技巧,是會被老妖嗤之以鼻的程度。
不過當事人答得順遂,此禮:“在哪裡?”
“不記得了,大約也是個雨天?”班悅也跨進雨中,鑽進了他的傘下。
男人的胳膊肘就在邊上,短袖黑襯衫是廓形袖口蹭在她的小旗袍上。
兩個人離得很近。
“我挽著你吧?”班悅仰頭,“我眼睛不好,可不能淋著雨呢。”
意料之中的俯視,男人目光撣上她的眼:“哪邊?”
“這兒,”她點了點自己的右眼,離他很近,“兩次手術,很脆弱的。”
她說得嬉皮笑臉,像是誇大其詞。
此禮卻是凝住了那隻眸子,認真地去看。
沒有刀口的痕跡,什麼都看不出來。
班悅有點僵硬地沒敢眨眼。
本就已經很近的距離,因為他的凝視,似乎又生拉硬拽了一寸。
他看得仔細,幾秒鐘後,眸光一閃,重新與她的對上。
突然的轉變叫人一愣,竟是無端從那雙眼中品出了一絲心疼。
等等,心疼?
荒唐了吧?
本能的,她退了半步。
手肘被扣住,輕巧一帶,她又回到了傘下。
“好。”他說。
傘往她這邊側過來,扣住她手腕的指節也鬆開來。
隻是露出的胳膊沒有撤開,就這麼袒露在她眼前沒有避開,絲毫沒有所謂的安全社交距離一說。
班悅便也轉回頭,正視著前方。
然後,挽上他。
肌膚相觸。
雨點在傘上狂歡。
大多時候,人都是帶著一點反骨的。
好比如果有人問你,為什麼要做眼睛的手術啊,是怎麼了啊?
班悅大抵是會隨便敷衍一句。
可現在,一路沉默,她突然就轉了個身子對著駕駛座上的人。
“你剛剛看我右眼,看出什麼了嗎?”她問。
扶著方向盤的人道:“手術做得很成功,美觀沒受影響。”
班悅是個會抓重點的:“你在暗戳戳誇我好看?”
此禮笑了:“我看了你的照片才去相親的。”
“也是,食色,性也,”班悅歎了一聲,“不過,悄悄告訴你哦,我是整出來的呢~”
“是嗎?”此禮,“那……我們審美很像。”
“噗!”班悅這次是真的想笑了,“弟弟,你這麼會說話,為什麼沒有其他小姐姐啊?”
緩緩停下車,此禮也側身看她:“那你呢?”
“我怎麼了?”
“你為什麼沒答應彆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