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沒按你方向來呢?”老妖說,“比如壓根沒想走中國夢這高品質路線呢?”
班悅頓了一下:“你昨晚說的也對,舞台表現主要還是靠他們自己,我隻是個輔助罷了,他們自己不上進,也不會拿曲目優勢做文章,那我也無能為力。到時候輸了,也怪不了幕後啊。”
好好好,敢情昨晚我也是白安慰你。
老妖收回腦袋坐回去:“行吧,反正到時候我給你打下手,底妝一起畫,頭發我來,你專心畫眼妝,這樣快一點。”
商量完這些,班悅才拿了咖啡起來,呼呼對著狹窄的口子吹了吹,仿佛能吹涼似的。
氣體擠進縫隙發出橫衝直撞的回音。
這聲音輕易拉住了隔壁的視線。
此禮往這邊瞧了一眼,所以,早上她拿著紅筆是當真想給他畫麼?
班悅也注意到這視線,隻不過抬眼時,隔壁人已經重新看回前方。
她想了想,歪頭開始打量他。
她看他的目光向來毫不掩飾,想不發現都難。
此禮不動聲色被她盯著瞧,也沒有開口。
片刻,就聽她道:“此禮,下次,我想給你畫上紅色的眼尾,沒彆的意思,就是很想看一看,成果肯定很——”
“咳!咳咳咳咳咳咳!”老妖製止得萬分刻意。
班悅卻是沒停下,旁若無人:“很——騷。”
騷你大爺哦,後座還有個我好不好!老妖想撕了合夥人的嘴。
這人抬抬屁股她就知道要拉什麼屎,人還開車呢,非要這麼浪麼!
老妖往駕駛座上的人看去,生怕他一個手不穩上錯了高速。
沒想到這人倒是一臉如常,聞聲不過是淡淡笑了一聲。
“好啊。”他說,“我也想看看。”
想看看什麼?自己很騷的樣子?
不對勁,很不對勁。
她怎麼感覺剛剛開過一輛車?軋臉那種。
老妖腹誹了半天,敢情這是小情侶play中的一環。
頓時沒了精氣神,倒回去閉眼睡覺,眼不見為淨。
一分鐘後,她伸手往包裡摸了降噪耳機,把耳朵也死死堵上。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明智的。
班悅直覺此禮昨晚並沒有睡好,所以,一直喋喋不休地拉冬瓜扯西瓜。
其中包括且不僅限於一些又撩又浪的肺腑之言。
此禮麵上端得輕鬆,不與她辯駁什麼。
偶爾以退為進,卻也能叫某人老實一陣子。
一種很新的對話流,像是拉力遊戲。
抵達導演組安排的酒店時,已經接近傍晚。
這酒店裡應該是入住了助演嘉賓,隻不過沒有正式對外官宣。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