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禮說完,便見她晶亮的眼睛忽閃,笑意盈盈。
有些預感。
“哦,原來你不是老古董。”她重複。
果然是有後話。
此禮喉頭一動,當作沒聽見:“我聯係前台。”
不想,還沒動作,外頭竟然開始敲門。
這回班悅沒忍住,被嚇得啊了一聲。
敲門聲突然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裡頭有女的聲音。”外頭的人道。
“他還約炮?”
“你開攝像。”
“狗逼男乾這吊事,勞資還準備給他送我穿過的內衣呢。”
……
外頭的商量聲竟是旁若無人。
裡頭班悅三觀震碎。
這特麼是粉?還有這種粉?
我去。
哪怕是她跟古岑軻非親非故,也想暴揍這些人一頓。
緊接著下一秒,敲門聲重新響起。
這次,竟然還帶著點氣勢洶洶的味道。
“尼瑪,這些人沒有道德底線?”班悅蹭得站起來,“這還沒到半夜呢,就敢這麼明目張膽?法盲就算了,還神經病?!”
樓道裡,另兩個人頓住了步子。
這是安全通道的樓梯,停在前邊的人攔住後邊人:“她們在這兒。”
聽了一下,前者又道:“不過她們好像在敲其他人的門。”
陰影中走出的另一個男子露出疲憊的臉,即便如此,仍是能瞧出八分俊朗。
聲音也有點啞:“他們認錯了門?”
前邊開口的聲音這才一滯:“好像是,我們等等看,一會再出去。”
此禮在報警,班悅卻聽見另一道聲音。
來自於房門下邊。
有人在往門縫裡塞東西。
她抬腳要過去,卻被剛收起電話的此禮攔住。
“我來。”他說著就自己先走過去。
是照片。
不過隻塞進來一半的照片上,一個俊秀的男子的臉被刀劃開了。
“……”
班悅湊了過去,她現在有理由懷疑外頭不僅是神經病,還帶變、態。
不過她注意力一轉:“這不是古岑軻。”
此禮並不認識,他隻是抬眼看上那扇門。
似乎有什麼聲音從房門上傳來,打開貓眼,是一個人在架著另一個人在往房門上貼東西。
無論是什麼,現在都不是開門的時候。
班悅卻是盯著那張照片,今晚討論的時候,翁臻好像提過,另一個組的助演也是個選秀節目成團出道的,論起來算是他們的半個學長,不過人氣並不是很高。
叫什麼——
“仲承。”她想起來了。
敲門聲歇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