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誰的紅秋褲(2 / 2)

鐘承然的眼神極其堅定,道:“錯了就是錯了,我不過是在幫正義的一方罷了。”

“你現在是凱進的人。”楚蓉耐著性子提醒。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楚蓉握緊拳頭。

這家夥的腦袋難道就是個擺設嗎?

就算這個案子乾安在理,她將這份文件呈了上去,以後誰敢要鐘承然?

即使他的做法是對的,凱進吃了敗仗,可對鐘承然來說,他就是個出賣自己公司的不仁不義者。

楚蓉按了按太陽穴,說:“你冷靜冷靜再跟我說話。”

“我很冷靜。”

他又將文件朝前遞了遞。

楚蓉繃緊下巴。

怎麼辦?

“東西我不能接。”

“你必須接。”

兩個人仿佛陷入了安靜的僵局,就在楚蓉糾結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

“我找你很久了。”陸澤一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聲音溫潤,“連電話都不接?”

楚蓉求救似的望著他:“陸澤一”

“剛剛我都聽見了,”陸澤一搖搖頭,“本來還說這件事你們兩個可以協商好,可現在看樣子,比較困難。”

都聽見了,還這麼晚來。

楚蓉湊近了他點。

陸澤一朝著鐘承然的方向說:“一個一心想著正義,一條筋走到底。”

他說完,又朝楚蓉道,“另一個衝動任性,在朋友和公司兩個選項裡進退兩難。”

他問:“傻不傻?”

鐘承然眼神有些發怔,似乎沒想到陸澤一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你不傻你說啊。”

楚蓉拽拽他的衣角。

這簡直就是道送命題好不好。

“有些東西不一定是需要去偷人家保險櫃,去偷客戶資料的。”

陸澤一指著那個牛皮紙,道:“這個東西你留著,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這就是秘密武器。”

哇,楚蓉仰著頭。

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好帥。

鐘承然說:“可這個東西能更快的幫助乾安。”

“欲速則不達。”

陸澤一問:“一個是在萌芽中的證據,一個是已經成熟了的證據,你覺得法官更喜歡哪個?”

沒錯。

楚蓉的心思慢慢的沉靜下來。

她懂了。

楚蓉轉頭認真的對鐘承然說:“以後彆再這樣了,你也要為自己考慮,知道嗎?”

她指了指文件,道:“這個東西就先放在你那裡吧。”

她頓了一下,揚起笑來:“我相信你,也相信陸澤一。”

陸澤一一定能贏。

陽光軟軟的照了下來,楚蓉抬起頭,正好看見陸澤一鼓動的喉頭。

哇哦。

楚蓉想,這麼性感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用什麼遮住,這樣的話,以後就隻有她一個人看了。

她不禁走神,回頭給陸澤一織條圍巾怎麼樣?

楚蓉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大了幾分,趕緊知趣道:“那那你要不要先走?”

鐘承然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一定要找我。”

楚蓉用力的點頭。

快走吧快走吧,好讓她跟陸澤一單獨在一起。

鐘承然失落的抿了抿嘴,慢慢的將手裡的文件收好,抬腳朝巷外走。

楚蓉呼出口氣,終於結束了。

鐘承然忽然停住步子,他轉過頭朝兩個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沒說。

咦?

楚蓉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那是什麼眼神?

“看夠了嗎?”旁邊的男人問。

聞聞聞聞,好大的醋味。

“沒你好看。”

楚蓉立刻轉身抱住他,笑嘻嘻道:“哇,陸大律師,你不知道你剛剛氣場有多強,多帥。”

就那麼兩句話,連她都給說服了。

陸澤一說:“彆踮腳。”

“才不,”楚蓉哪裡是聽話的人,她變本加厲的湊近他:“不踮腳怎麼抱你。”

沒準還能蹭到個親親呢。

“你紅秋褲露出來了。”

楚蓉的動作僵住。

什、什麼?

陸澤一拍拍她的肩膀,笑:“本命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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