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承然的眼神極其堅定,道:“錯了就是錯了,我不過是在幫正義的一方罷了。”
“你現在是凱進的人。”楚蓉耐著性子提醒。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楚蓉握緊拳頭。
這家夥的腦袋難道就是個擺設嗎?
就算這個案子乾安在理,她將這份文件呈了上去,以後誰敢要鐘承然?
即使他的做法是對的,凱進吃了敗仗,可對鐘承然來說,他就是個出賣自己公司的不仁不義者。
楚蓉按了按太陽穴,說:“你冷靜冷靜再跟我說話。”
“我很冷靜。”
他又將文件朝前遞了遞。
楚蓉繃緊下巴。
怎麼辦?
“東西我不能接。”
“你必須接。”
兩個人仿佛陷入了安靜的僵局,就在楚蓉糾結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
“我找你很久了。”陸澤一將手搭在她肩膀上,聲音溫潤,“連電話都不接?”
楚蓉求救似的望著他:“陸澤一”
“剛剛我都聽見了,”陸澤一搖搖頭,“本來還說這件事你們兩個可以協商好,可現在看樣子,比較困難。”
都聽見了,還這麼晚來。
楚蓉湊近了他點。
陸澤一朝著鐘承然的方向說:“一個一心想著正義,一條筋走到底。”
他說完,又朝楚蓉道,“另一個衝動任性,在朋友和公司兩個選項裡進退兩難。”
他問:“傻不傻?”
鐘承然眼神有些發怔,似乎沒想到陸澤一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你不傻你說啊。”
楚蓉拽拽他的衣角。
這簡直就是道送命題好不好。
“有些東西不一定是需要去偷人家保險櫃,去偷客戶資料的。”
陸澤一指著那個牛皮紙,道:“這個東西你留著,如果最後實在沒辦法了,這就是秘密武器。”
哇,楚蓉仰著頭。
這個男人說話的時候好帥。
鐘承然說:“可這個東西能更快的幫助乾安。”
“欲速則不達。”
陸澤一問:“一個是在萌芽中的證據,一個是已經成熟了的證據,你覺得法官更喜歡哪個?”
沒錯。
楚蓉的心思慢慢的沉靜下來。
她懂了。
楚蓉轉頭認真的對鐘承然說:“以後彆再這樣了,你也要為自己考慮,知道嗎?”
她指了指文件,道:“這個東西就先放在你那裡吧。”
她頓了一下,揚起笑來:“我相信你,也相信陸澤一。”
陸澤一一定能贏。
陽光軟軟的照了下來,楚蓉抬起頭,正好看見陸澤一鼓動的喉頭。
哇哦。
楚蓉想,這麼性感的東西是不是應該用什麼遮住,這樣的話,以後就隻有她一個人看了。
她不禁走神,回頭給陸澤一織條圍巾怎麼樣?
楚蓉忽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大了幾分,趕緊知趣道:“那那你要不要先走?”
鐘承然說:“如果有什麼需要的,你一定要找我。”
楚蓉用力的點頭。
快走吧快走吧,好讓她跟陸澤一單獨在一起。
鐘承然失落的抿了抿嘴,慢慢的將手裡的文件收好,抬腳朝巷外走。
楚蓉呼出口氣,終於結束了。
鐘承然忽然停住步子,他轉過頭朝兩個人深深的看了一眼,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嘴,沒說。
咦?
楚蓉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那是什麼眼神?
“看夠了嗎?”旁邊的男人問。
聞聞聞聞,好大的醋味。
“沒你好看。”
楚蓉立刻轉身抱住他,笑嘻嘻道:“哇,陸大律師,你不知道你剛剛氣場有多強,多帥。”
就那麼兩句話,連她都給說服了。
陸澤一說:“彆踮腳。”
“才不,”楚蓉哪裡是聽話的人,她變本加厲的湊近他:“不踮腳怎麼抱你。”
沒準還能蹭到個親親呢。
“你紅秋褲露出來了。”
楚蓉的動作僵住。
什、什麼?
陸澤一拍拍她的肩膀,笑:“本命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