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一晚上做了一盤她最喜歡吃的拔絲紅薯。
哼,說好的春卷呢, 大騙子。
楚蓉在桌麵上用力的戳了戳筷子, 麵色凶狠的加了一大塊紅薯,迅速放進自己嘴巴裡。
嚼嚼嚼。
陸澤一靠在椅子上, 眼神寵溺, 問:“好吃嗎?”
何止好吃。
簡直是大師的水平。
楚蓉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的說:“我幫你嘗嘗。”
陸澤一將盤子朝她的方向推了推:“都是你的。”
他以為她會感動嗎?
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一盤拔絲紅薯就想把她收買了?
“剛剛那塊太甜了,”楚蓉夾起盤子裡的另一塊,大大方方的放進嘴巴裡,“我再幫你嘗嘗這個。”
陸澤一做飯是真的好吃,但為什麼他之前的冰箱裡什麼都沒有呢?
楚蓉問:“你之前也是自己做飯嗎?”
陸澤一說:“偶爾。”
“為什麼?”
“忙。”
這算什麼理由?
“那你為什做的這麼好吃?”楚蓉搖搖頭, “就算以後不當律師了, 去當個廚子好像也不錯。”
不經常做飯就能做的這麼好吃, 這個人是烹飪天才嗎?
楚蓉意味深長的笑了,漫不經心的問:“難道是為了我特意練的?”
陸澤一點頭:“嗯。”
咦?
楚蓉動作停住:“真的?”
“真的。”
這樣想想,陸澤一做的菜好像都是她喜歡的, 什麼魚香肉絲糖醋裡脊啊, 全都是她最愛吃的。
陸澤一將桌子上的眼鏡拿起來戴上, 作勢要看書了。
陸澤一好像很了解她, 楚蓉又夾了幾筷子紅薯, 一邊吃一邊想, 但她好像對他一概不知。
楚蓉又吃了兩口, 將筷子放下, 爬在沙發上, 問:“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情吧。”
陸澤一的目光從書本上挪開,問:“你想知道什麼?”
“什麼都行。”
楚蓉坐在他旁邊,手臂勾住他的,聲音軟膩,帶著一絲絲抱怨,道:“你什麼都不給我說,我很沒安全感的。”
雖然好奇的部分更大一點。
陸澤一說:“我高中和大學的生活都跟平常人差不多,上班了也是在事務所做做案子。”他搖搖頭,道,“沒什麼可講的。”
她才不信。
楚蓉直起身子來,雙手叉腰,一臉凶相的問:“難道以前就沒有彆的小姑娘追你嗎?”
陸澤一回答:”沒有。”
騙人。
電視上那些校草啊什麼的,哪個不是風雲人物?
“我不管,”楚蓉伸手將他的眼鏡摘下來,固執的問道:“你太了解我了,我也要了解了解你。”
“那如果了解我之後,發現我跟你想想的不太一樣呢?”
這是什麼問話?
楚蓉戳戳他的肩胛骨,說:”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扒了你的皮。”
陸澤一捉住她的手,眼神清冽,毫不掩飾的望著她:“連衣服都不敢扒的人,扒什麼皮?”
好呀,這家夥說話居然敢這麼放肆了。
楚蓉仰起頭來,說:“我連衣服一起扒。”
嚇死你。
陸澤一輕歎一聲,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撈了過來。
“不吃了嗎?”
楚蓉說:“吃太甜的長胖。”
“胖了我也喜歡。”
“你敢不喜歡我就揍你。”
陸澤一想將她手裡的眼鏡拿過來,楚蓉敏捷一躲,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她可比書本有誘惑力多了。
“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躲這一截了嗎?”
楚蓉一隻手勾著他的脖頸,另一隻手玩弄著他襯衣上的扣子,帶著點撒嬌的語氣,說:“我想了解了解你的過去。”
陸澤一沒說話。
“你什麼時候學的柔道?”
“高中。”
“為什麼?”
“那時候的男生都喜歡耍帥,”陸澤一回答,“我也是。”
“哦——”
楚蓉拉著長音,問:“因為誰?”
肯定有原因的吧!
一瞬間,楚蓉已經在腦海裡想象了無數個青春愛情故事。
陸澤一揚起一邊的眉毛,問:“你在吃醋?”
“說。”
楚蓉威脅似的輕輕扼住他的脖子,虎口似有似無的摩挲他的喉結:“到底是誰,她可愛我可愛,喜歡我還是喜歡她,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發生過什麼事,現在還有聯係嗎,通通給我交代了。”
陸澤一:“......”
楚蓉:“說。”
“那個時候我比較喜歡學習,”陸澤一拍拍她的手,笑,“柔道純粹是為了強身健體。”
他一臉真誠。
陸澤一的臉實在是太好看了,眼神深邃,嘴巴很薄,看人的時候瞳孔一動也不動,好像世界上隻有他麵前的這個人似的。
楚蓉匆忙的躲過他的目光,剛要說什麼,手機就響了。
是戚嵐。
算他幸運,楚蓉瞄了陸澤一一眼,接了電話:“喂?”
果然出事了。
戚嵐在電話那邊泣不成聲。
楚蓉裹著寬大的毛妮風衣,脖子上圍了個白色的圍巾。她迅速的坐上了陸澤一的車,點開導航給他看。
戚嵐的父母為剛一見蔚永耀,就直接攤開來講了一句話:
你配不上我家女兒。
外邊的景物飛快的倒退著,楚蓉開了半寸的窗戶,風從縫裡麵“呼呼呼”的瘋狂鑽了出來。
涼的。
戚嵐家室做房地產生意的。
剛開始戚嵐決定讀護理專業的時候,她爸媽就瘋狂反對,聽說那時候是戚嵐第一次反對家裡麵,超級厲害的離家出走了。
她向來很乖,很聽話。
蔚永耀這個應該是第二次吧。
楚蓉按了按太陽穴,窗戶忽然向上一動,關上了。
“這麼吹風不好。”
陸澤一目視前方,說:“他們兩個剛開水一定就有心理建設,你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