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沙啞,眼眶都被氣紅了。
齊深自己也覺得離譜,所以趕緊就去調查了。
很快,一堆的調查資料就放在了傅燕城的麵前。
但他卻沒敢打開,即使今晚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但他還是不希望盛眠就是penny。
他的指尖僵直,許久才緩緩翻開茶幾上的資料。
什麼時候上的高中,什麼時候上的大學,什麼時候......跟他結的婚。
他沒去民政局,領證是她一個人去領的。
離婚的時候,他也沒去民政局,領證也是她一個人去的,不敢想象她遭遇過多少的嘲笑。
傅燕城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又想起自己還當著她的麵,說過不少貶低盛眠的言論,現在都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墨色的瞳孔遮擋不住深藏的暴戾,偶爾閃過的深紅昭示著他現在的心情有多糟糕。
但他一直在壓抑著,就像是被蓋子蓋住的一缸沸水,蓋子之上風平浪靜,之下洶湧異常。
禦景苑的門鈴響了,他去開門,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溫思鶴。
溫思鶴看到他的時候,才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
“操了!操了!操了!”
他一連罵了三句,顯然比傅燕城還要崩潰。
“penny是盛眠?!是我們一直在討論和嫌棄的那個盛眠?!你離婚的那個前妻?!”
要死了,這麼多人,居然都沒人想過要去調查她的身份。
然後溫思鶴猛地僵住,他清楚大家為什麼都不去調查,因為知道傅燕城跟她隻是隨便玩玩。
說白了,他們都沒把penny當回事,反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膩了。
何況傅燕城本人都是這麼說的。
但現在要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