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朦嚇得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連忙把人扶起來。
“到底怎麼了,你的身體怎麼變得這麼虛弱。”
唐詩已經被原罪不能高考的消息炸懵了,她好不容易把原罪從山裡帶出來,那孩子那麼拚命努力,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抹殺他的一切呢。
還有兩個月就是高考了,怎麼能出事。
她一把抓住了李朦,手指尖在微微發抖。
“李老師,這件事還有轉機麼?原罪沒有錯,是孟琛。”
“孟琛怎麼了?”
回憶起那晚的事情,唐詩隻覺得有無數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裡尖叫拉扯,她幾乎想要彎下腰,對抗自己身體對那天的記憶。
“詩詩,你彆嚇我。”
“是孟琛想要侵犯我,原罪才打了他。”
李朦渾身一怔,緊接著抱住了她。
兩人都沒有說話,許久,李朦才哽咽說道:“詩詩,你彆怪老師說話直,其實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你和原罪都委屈,可是孟家的勢力很強,而且他們擺明了不會放過你們,除了道歉,彆無他法,可是原罪那孩子死都不願意道歉。”
唐詩的嘴唇抖了抖,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這幾天她的眼淚已經流乾了,可這會兒還是覺得眼眶痛,痛得快要爆炸。
“李老師,沒彆的辦法了麼?”
李朦依舊抱著她,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孟琛父母的公司跟上麵的領導都有關係,你一個人的力量是撼動不了的,就算你把這件事鬨大,他們也有辦法壓下去,詩詩,你出來工作幾年了,也該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這幾個字初中就學過,但隻有到了社會,才會知道它到底什麼意思。
唐詩猛地將腦袋埋著,失聲痛哭,“那原罪怎麼辦,他這麼努力,怎麼能剝奪他翻身的機會。”
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李朦抬手,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就算她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肯定沒轉機了,孟家絕對不樂意放過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