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秦風扭頭的瞬間,秦風鼻血險些噴出來。
下雨之後,倆人的衣服都濕了,白色T恤就這麼緊貼著身體,上演著不一樣的誘惑。
秦風咽了口唾沫,心想,這地方也不能做俯臥撐啊,要不高低做兩百個壓壓槍。
江夏清還好,因為她裡麵穿的運動內衣,但李淩嘉就過分了,她嫌太熱,內衣都沒穿,隻用了胸貼。
秦風趕忙轉過身,罵罵咧咧說道:「靠,多少年沒吃過棗饅頭了,這不是純粹禍害人呢嘛。」
李淩嘉拿藕梗戳了戳秦風說道:「你一個人嘀咕啥呢?還不趕緊乾活。」
秦風不知道如何提醒她,索性不管了,反正現在旁邊沒其他人,占便宜也是自己占。
秦風咳嗽了一聲說道:「沒啥,就是藕梗太硬了。」
「使點勁兒唄。」
「嗯嗯,我知道。」
三個人忙活了一下午,才拔了兩三百斤藕梗。
落日餘暉下,江夏清與李淩嘉都累得不行,倆人同時累癱躺在船上,隻有秦風一人還在戰鬥。
「我不行了,我感覺要死掉了。」李淩嘉歎息說道。
「雖然很累,但好開心啊,哈哈。」江夏清愉快說道。
此刻,倆人手上都磨出血泡。
這很正常,對於沒乾過粗活累活的人來講,隻要有一點體力勞動,就會磨出泡。
但倆人都不是矯情的女生,江夏清頂多就是朝秦風撒撒嬌,僅此而已。
秦風則是像頭蠻牛,一點不覺得累。
李淩嘉不禁感歎道:「秦風,你體力真好。」
秦風笑著說道:「這才哪到哪?小的時候,我跟著父親一起去掰苞米,我一個人負責一壟田地,當時從早掰到晚,餓
了就吃口方便麵,渴了就喝水壺的水,那個時候,但凡我偷懶,老爹就打我呀。」
「真打嗎?」江夏清笑著說道。
「肯定是真打啊,竹板燉肉你們肯定沒嘗過。」
「那是什麼?」
「童年名菜,不過也沒辦法,小時候學習笨蛋,班裡倒數,老爹也是在磨練我的意誌。」秦風感慨道。
李淩嘉笑著說道:「對啊,讓你嘗到乾農活的累,你就知道學習的甜了。」
秦風搖頭說道:「並沒有,後來我發現乾農活蠻好的,掰苞米的速度越來越快,都快趕上大人了,後來家家戶戶掰苞米我都去幫忙,哈哈哈。」
李淩嘉尷尬說道:「你還真是奇葩。」
秦風歎息一聲說道:「小時候是真不願意學習,除了學習,我什麼都喜歡,長大才發現,如果不吃學習的苦,那就得吃生活的苦。」
「嗯,有道理。」江夏清望著秦風說道。
太陽落山,夜晚到來。
農民伯伯招呼著秦風回村吃飯,秦風則表示再等會兒。
「這小夥子真行啊。」農民伯伯們忍不住誇讚道。
又過去半小時,月亮出來了,還有那漫天的繁星。
月光播撒下來,整個池塘披上了一層銀裝。
秦風放下手中的藕梗,強塞到江夏清與李淩嘉中間,然後躺下。
李淩嘉滿是嫌棄說道:「這船太窄了,大哥,你彆插了。」
「擠一擠,我就進來了。」
「無語……」
江夏清沒有生氣,反倒是滿懷欣喜。
三個人,同時望著漫天的繁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江夏清心裡想著秦風,幻想著有一天能夠跟他修成正果。
李淩嘉同樣心跳加速,幻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秦風則是在想,如果有四台挖掘機同時運作,需要多久才能將藕池清理乾淨呢?
小船飄在藕池中央,兩個女孩的心飄在天上。
這時,李淩嘉扭頭望著秦風說道:「大文學家,此情此景,你不吟詩一首?」
秦風想了想,腦海中真的想起一首詩,但隱約隻記得後半句。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秦風緩緩說道。
江夏清:「好詩啊。」
李淩嘉:「還真是難不住你,這個時候如果能有瓶啤酒就好了。」
秦風坐起身來回答:「有啊,誰說沒有的?」
酒鬼李淩嘉興奮說道:「在哪呢?」
「閉上眼睛,我給你變。」秦風笑著說道。
「故弄玄虛。」
李淩嘉閉上眼睛,開始滿心期待起來,江夏清也做出閉眼動作。
三秒鐘後,秦風說道:「可以了。」
李淩嘉睜開眼睛,秦風真的變出三瓶雪花勇闖天涯。
李淩嘉開心極了,江夏清也感到不可思議。
不得不說,秦風哄女孩有一套的。
李淩嘉急忙打開啤酒,一口下肚,冰涼舒爽。
「還是冰的,你怎麼做到的?」李淩嘉驚喜問道。
「秘密。」秦風微笑回答。
實際上,啤酒一早秦風就帶來了,裹著冰袋一起放在他不起眼的背包裡。
想要出奇製勝哄女孩子開心,那就要在這些細節上下功夫。
三人在船上對飲,在藕池裡對飲,在星空下對飲。
這種體驗對於他們三個來講,都是人生第一次,這段記憶注定要被刻進DN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