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了?”
盛眠有種錯覺,仿佛他有些舍不得。
渾身一僵,然後覺得好笑。
“傅總這樣,我真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傅燕城聞言,放開了人,“你覺得我會愛一個已婚的女人?”
盛眠將自己的外套撿起來,點點頭,“我覺得也是,應該不至於如此不理智。”
“這個時間點離開,外麵還有車嗎?”
“不勞煩你擔心,酒店門口多的是車。”
傅燕城被這句話一堵,胸口有些悶。
她又多了一個缺點,那就是倔。
人家都已經這麼說了,他也懶得再起身。
盛眠拿過旁邊的包包,直接就要離開。
“真不給我私人號碼?我在你心裡,連沈昇的地位都比不上?”
問出這句的時候,他驚了一下,然後輕笑,“我開玩笑的,工作號就行,反正還有兩次結束,估計我對你也就膩了。”
盛眠簡直謝天謝地,傅燕城確實是個合格的床伴,但是那又怎樣,想找個厲害的男人不是一抓一大把。
她一句話都沒話,打開門就走了。
傅燕城看著被關上的臥室門,沉默了半晌,才把一旁她睡過的枕頭扔了出去。
砸在門上,發出“嘭”的一聲。
然後他躺了下去,目光沉沉的看著天花板。
盛眠打車回到山曉,還付了兩百塊的打車費。
躺在床上之後,她什麼都沒想,隻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軟。
經曆一場小心溫柔的情事,後勁兒遠比激烈的那場更大。
但因為那個被強行流掉的孩子,她對傅燕城的那點兒微末的感覺,早就被水泥封住了。
所以她睡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