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無法忽略偶爾午夜醒來,仿佛依舊能嗅到她的香味兒,想到兩人纏綿過的夜晚,就覺得血液沸騰。
傅燕城起身,抓過一旁的車鑰匙,就去了玫瑰園。
但是她又沒在玫瑰園。
他一直等到傍晚五點,然後又讓林景給盛眠打電話,套到了她的地址,是在一家咖啡廳,他也就開車過去。
盛眠這會兒剛和溫昭簽約完,溫昭最近在忙著轉公司,還有很多手續要處理,就先離開了。
這會兒盛眠一個人在這裡住著,盛鐘的屍體已經火化了,她實在不希望那個樣子的他多停留,他本人大概也覺得難堪。
想到這,她的鼻子瞬間一酸。
明天就是父親下葬的日子,她必須去墓地那邊一趟。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濃咖啡,嘴裡的苦味兒蔓延,覺得心裡好受了許多。
整整五天以來,她沒敢睡覺,一直在忙著恒發的事情,要麼就是盛鐘的後事。
現在一切準備妥當,她要親眼看著恒發的下場。
麵前籠罩下來一層陰影,她抬眸,看到了傅燕城。
傅燕城看到她眼瞼處的黑眼圈,緩緩在她的對麵坐下。
咖啡廳不知不覺已經被清場了,如今隻剩下他們兩個。
斜陽落在咖啡廳的玻璃上,傅燕城迎著這抹斜陽坐了下來。
他喝的咖啡講究,不喝這裡的,隻是看著她。
盛眠的手裡還端著一杯,這會兒喝得見底了,問他。
“有什麼事嗎?”
語氣陌生的,仿佛並不認識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