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常民氣得半死,卻又無可奈何,隻有認栽!
傅燕城沒失憶的時候,就弄廢了他的兒子。
今晚又差點兒讓他們一家喪命,他哪裡還生得出什麼報複的心思,唯恐那個瘋子又開著卡車來一次。
傅常民打了一個哆嗦,憋屈的回去了。
*
傅燕城將盛眠放在酒店的沙發上。
盛眠疼得蜷縮了一下身子,“藥。”
一顆止痛藥根本不管用,再加上被嚇了一通,現在感覺自己要死了,甚至壓根不知道身邊的人是誰。
傅燕城拿過一旁的止痛藥,擠出兩顆,用修長的指尖抵進了她的喉嚨。
盛眠差點兒吐了,又強忍著,最後像報複似的,惡狠狠的一口咬在他的指尖。
但她本就沒什麼力氣,這麼一咬,壓根不疼,但還是在他的指腹留下了一道牙齒印。
傅燕城的瞳孔倏地一黑,看著自己指腹的一抹濡濕,還有一行牙齒印,呼吸重了一些。
他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這才抓過自己的睡衣去洗澡。
時間已經很晚了。
洗完澡出來,他也有些困。
剛想走進自己的臥室,盛眠卻在這個時候喊了一聲,“傅燕城。”
他的腳步一僵,眉毛挑了挑,回身走到她的麵前,“你叫我什麼?”
她似乎一直叫他傅總來著,怎麼這會兒突然直呼姓名了。
做了什麼夢?
難道說,是那種夢?
盛眠的嘴唇還在囁嚅著說話,但聲音太小,他聽不清。
傾身將耳朵湊近,這下終於聽到她在說什麼了。
“畜生,混蛋,傅燕城,早晚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