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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賀綸因著莫名的不爽,當然也因為他確實挺想睡湯媛,這點他承認,於是開天價引.誘,一旦她應下了,那麼賀緘也就值她應下的那個錢,所謂的心愛之人,竟不過如此!
既然心愛之人都能明碼標價,那麼睡了她之後,他很想聽聽她將如何重新定義所謂的“真愛論”。
畢竟到現在他還記得她在避險坑裡拒絕他的每一個字。
這在賀綸的人生中絕對是頭一回,他此前從未想過自己想要獲得小姑娘關注還得明碼標價,但比這更丟臉的是開了天價人家也不賣!
他怕自己惱羞成怒的樣子更丟人,隻好率先開溜,所幸保持了最後的風度,隻不知她現在怎樣。
懊惱錯過了一千兩的幾率應該不大,他猜她多半要哭鼻子。
那邊馮鑫安排留下來的內侍盯了半晌才趕來回稟:湯宮人並未哭,在閣中呆呆站了片刻,還向姍姍來遲的章蓉蓉簡單交代了下情況,方才告退。
於是她就那樣無知無覺的走了?
賀綸詫異過後,已然說不清心底究竟是何滋味。
“那她現在人呢?”這麼晚也沒見她回水雲苑。
小內侍一凜,戰戰兢兢回答,“被三殿下帶去了濯華溫泉,聽那邊的人說今日是湯宮人的生辰,三殿下要帶她去放煙火看星星,具體的奴才也不敢細問,不過聽說昨日那邊就有人安排了好些玫瑰花。”
賀綸氣的個七竅生煙,吼道,“什麼玩意,放煙火?他們怎麼不直接放把火呢,彆怪本皇子沒跟你們說清楚,那兩人要是敢把我的裕清池給燒了,你們就給我等死吧!”
這可真真是匪夷所思,從沒聽人說在濯華溫泉放煙火還能燒了池子的!
可主子說可能會燒那就可能會燒,眾人豈敢多嘴,當下無不屁滾尿流,立時趕往濯華溫泉,一麵安排人盯著三殿下那邊的煙火,一麵在自家主子的地盤上加強巡視。
恰好賀純由乳母抱著從紫煜堂歸來,見一眾奴才惶惶戚戚的模樣,不由好奇道,“發生什麼事了?”
賀綸沉著臉不答,馮鑫轉了轉眼珠笑道,“回六殿下,聽聞三殿下那邊要給湯宮人過生辰,就在濯華溫泉,咱們的池子不是跟那邊離的最近嘛,派幾個人過去盯著,彆被煙火燒了什麼的。”
然而賀純在聽得湯宮人在濯華溫泉這幾個緊要字眼後已經指揮一眾侍從飛奔而去。
賀綸微微沉鬱的臉色方才漸漸好轉,對馮鑫彎唇而笑。
馮鑫謙虛的欠了欠身,這下,大爺您這股醋氣可算順了些沒?
一年才能過一次生辰,今年身邊又有賀緘,湯媛才不會哭呢。至少賀綸還明碼標價問她賣不賣,在浣衣局那會子,有變態老內侍看上她們,哪管她們多大年紀生沒生病,隻要付掌事幾十個銅板就能隨意領走,那時她每日都過的提心吊膽,直至退無可退,才狠下心殺了人,想到這裡,她便再也不想回憶,隻笑著去追賀緘的腳步。
她就是這樣一個厚著臉皮努力生存的人。
因為上一件小襖被賀綸撕壞繩結,她便換了件更配桃花色留仙裙的淺粉絹紗對襟,挽了整整齊齊的單螺髻,戴了一隻南珠鈿兒配一對珠花挑心,這是她妝奩裡最隆重的首飾。
卻不知這一刻的她在星火中比桃花還要嬌豔。賀緘立在高高的石階上,目不轉睛望著氣喘籲籲拾階而上的少女。她似是也察覺了他的目光,眼睛笑彎彎的看向他。
“當心腳下。”賀緘展顏而笑,伸手拉著她,不管她願不願意,隻用力牽著她的小手越走越快。
如此,她都要跑斷氣了,哪還有力氣掙紮!
不行了不行了,湯媛兩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才來到隸屬賀緘的庚華池,一屁.股坐地上,迎麵嗅到了一陣暖暖的水汽,嗯,好香啊!是玫瑰花!
她目瞪口呆,掙開賀緘的手,飛快的往前跑,任由裙裾飛揚,極目四顧,到處都是玫瑰花,就連掛在樹梢,飄在水裡的宮燈也繡了這樣的形狀,這絕非準備了一日兩日,且還要不動聲色的跟在大部隊後麵運進來,期間得花費多少精力和財力,對賀纓賀綸那樣的皇子來說可能很簡單,但她知道對賀緘而言有多難,他為何要為她做這麼難的事?
還送她心愛的玫瑰花!
這個家夥一定不知道玫瑰花的含義!
湯媛的眼眸水光一晃,似充盈的湖水一般,一開心到爆就會哭這種毛病真得治!她嗚嗚蹲下/身,捂著眼睛哇的一聲哭了。
她活了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玫瑰,紅色的,粉色的,白色的,黃色的……還都是修剪過的。
眾人全都識趣的去做該做的事,賀緘笑著看她哭,也不上前哄,估摸她哭的差不多,才走過去,“一共一千三百一十四朵,可惜湊不齊一模一樣的顏色,以後再送你清一色大紅的好不好?”
沒,沒關係,我不挑!湯媛哭的直打嗝,咽了咽,眼眸一瞠,你剛才說啥,一千三百一十四朵?
“是啊,一生一世。”
這是她教他的。
殿下?湯媛滿目困惑。賀緘卻不容她多想,俯身拽起她,“大家都在等你吃麵呢,正宗壽星麵,從頭吃到尾不能斷。”
是呀,吃麵,啊嗚,真好吃!湯媛站在亭子裡捧著壽星碗,白鷺嘴快道,“這可是我親手煮的,味道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