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說夢(2 / 2)

潛邸 周乙 9223 字 10個月前

這一夜,小廚房給正院傳了一遍熱水,天快亮的時候又傳了一遍。

王爺威猛!

翌日卯時早已過了三刻,累暈的湯媛仍在沉睡,一動不動縮在賀綸懷中。

第一遍她差點被瘋掉,快樂的眼淚直飆,第二遍她就不行了,連連求饒。

戰場遍布寢臥各種角落,什麼桌邊,案上……最後就連架子上的大銅盆都打翻了,濺了一地的水。

暈過去之前,湯媛腦子裡就剩一個念頭,他,或許是泰迪精。

當她醒來時賀綸早已不見蹤影。

湯媛扶著腰慢吞吞挪下床,好痛,下半截已經不聽使喚了。

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女孩子,做完這種事,她多少有些失落,但也算不上悔恨,這還沒到絕路呢,她就當免費享受了一次高級夜店的頭牌牛.郎,出場費都要上百萬的那種,真是太賺了。

再說他還有潔癖,雖然是公用的黃瓜,可架不住個人衛生好呀,傳去侍寢的小姑娘哪一個不是從頭洗到腳,隻差泡一遍消毒液,因此絕對不會有傳染病的風險。

湯媛歇了口氣,忍痛飛快的逃離此地。

沒過兩天賀綸竟真的安排一個姓鄭的小管事做點心鋪子賬房,打著聽候差遣的名義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甚至大包大攬,將她擠出太和街。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湯媛正在給秋海棠澆水,碧綠的植株枝葉繁茂,再過兩個月興許就要開花了。

萱兒神采飛揚走進來,先是恭喜湯媛置辦私產,又好奇道,“咦?媛姐姐,你不是慣會偷閒,隻愛養藤蘿和銅錢草,我竟沒發現你何時又養了這個,這是什麼呀,綠油油的。”

湯媛垂眸漫不經心道,“秋海棠。花棚裡隨便撿的。”

秋海棠雖然占了海棠二字卻是草本植物,有的人覺得好看有的人覺得俗氣,反正不能與西府海棠相比,而且它也沒什麼香味,養起來怪雞肋的。大康人對這個不怎麼上心,是以,了解它特殊毒性的就更少。

反正湯媛養的盆栽基本都沒啥觀賞性,萱兒隨口誇了句長得還挺茂盛,就與她說到了另一件事。

原來是三月中旬的玉泉山狩獵。

一般情況下皇子最多帶兩個女人。湯媛占裕親王府的第一個名額,這點毋庸置疑,可另一個嘛,萱兒覺得自己與湯媛最是要好,而湯媛又是王爺的心尖尖,“媛姐姐,你就幫我在王爺跟前說兩句好話吧。王爺如今都不讓我們幾個值夜,再不自己謀個機會侍寢,我此生就完了。”

萱兒眼淚汪汪。

看上去挺可憐的,可是賀綸的黃瓜也不聽她指揮呀。湯媛愛莫能助,“這個我真幫不了你。”

“為什麼?王爺最疼你了……”萱兒以為湯媛怕自己分寵,連忙道,“姐姐,王爺,他,他有潔癖,都不準我用嘴碰他,更不會用嘴碰我,卻把你啃的滿脖子都是花兒,你瞞的了彆人瞞不了跟你住一屋子的我啊!我隻不過是想求王爺多看一眼罷了。”

“你誤會了,我並非不願你爭寵,而是王爺就沒打算帶我,我怎麼幫你說話呀?”湯媛無奈道。

你說啥?萱兒瞠目結舌。

湯媛把原話又重複了一遍。

賀綸今早兒用膳的時候跟她明說了,不帶她去狩獵,如果她想去,以後他會抽時間專門帶她玩一趟。

湯媛倒覺得無所謂,跟喜歡的人在哪兒都是天堂,反之,即便是玉泉山,應該也沒啥意思。況且說是帶著她玩,最後還不是讓她伺候他。

卻沒想到他不帶她去玉泉山會讓這麼多人激動!

三選一最終變成了三選二,萱兒、含薇和紫露欣喜若狂,又不免有點兒物傷其類,可同情歸同情,真要問她們願不願讓湯媛得寵,那答案自然又是否定的。

於是湯媛莫名其妙的“失寵”了。

其實不帶湯媛隨行的理由很簡單,賀綸不想為她跟賀緘製造一分一毫相見乃至相處的機會。

這個女人最是垂涎老三,但凡湊成堆兒少不得眉來眼去,看著就讓人心煩。賀綸立在書房,默默的擦著箭矢。

“那您準備帶誰呀?一個都不帶的話……娘娘說不準又要擔心。”馮鑫含蓄道。

章皇後就這麼一個成年的皇子,隻盼著他多子多福。倘若賀綸年紀輕輕的就不近女色,那真不算好事,多半是身子有問題。

可帶誰過去呢?賀綸想來想去,選了最漂亮的萱兒。沒錯,男人就是這麼膚淺。當然他選萱兒還有另一個原因,小丫頭挺懂事兒,味道也比另外兩個清淡。

最終萱兒成為了這場角逐的黑馬!含薇和紫露傻眼了。

湯媛吃了口甜瓜,覺著屋裡氣氛不對,便默默的退了出去。

媛姐姐傷心的走了。她一失寵我就上位……萱兒想到這裡多少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開心。

紫露僵硬的笑了笑,“萱兒,恭喜你了,回來可彆忘了給我們帶幾朵玉泉山的牡丹花。”

含薇低著頭,泫然欲泣。

有人歡喜有人憂的事兒不提也罷,隻說湯媛一見到鄭管事就窩火,這小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三番五次阻攔她插手自己的鋪子。好不容易布置下來,她前去巡視,赫然發現當初留作閨房用的二樓被他改成了雅間,尼瑪,她都要氣炸了!

這是她的地盤,卻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是以枇杷回稟鄭管事來報賬,湯媛就沒打算給他好臉。誰知一邁進外院,等候她的人除了鄭管事還有賀綸。

不由想起那失控的一夜,湯媛兩腿發顫,收起了刁難人的心思,恭恭敬敬的上前問安,安安靜靜的聽鄭管事回話。

賀綸笑道,“我選的人不錯吧?原就是謳歌的三掌櫃,送給你簡直大材小用,你可不要委屈了人家。”

原是為狗奴才撐場麵來的。湯媛乾巴巴的笑,點頭連稱不敢。

這二人算準了湯媛不會善罷甘休。而鄭管事好歹也是個人物,就這樣被湯媛糟踐了,賀綸還真過意不去,方才主動過來提醒一二,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想她了。

自從那夜一連三日未見,隻在早膳時講了不帶她玩的話,賀綸忐忑不安,卻也怕她無動於衷。

這邊姓鄭的慣會賣好,見湯媛客氣,立時也笑眯眯的彎腰作揖,稱她為老板娘。

出發前一日,賀綸帶湯媛去頤波苑玩耍。

夢見噴雪花和婆婆納或許隻是個巧合,他想知道實物跟夢境也一模一樣嗎?

結果湯媛不看還好,一看嚇得麵色蒼白。

她得去寺廟做個法場。卻被賀綸攔了下來,他是個“熱心腸”,將她扯進花廳抱在椅子上毫無保留的貢獻了自己的一番“陽氣”。

湯媛配合的叫出聲,努力逼退眸中的淚意。

賀綸去尋她的唇,她偏頭躲開,“殿下您仔細貢獻陽氣吧,奴婢剛吃過甜瓜沒刷牙。”

“我也想吃。”他閉目深深的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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