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維做夢也想不到曆經俞州城一劫的湯媛,隨身攜帶的小荷包現在除了放避子藥還放了兩顆化雨丹的解藥。
一來不占地方,二來有備無患,總之湯媛就稀裡糊塗的帶在身邊,那時八輩子也不會想到這玩意能在今天救命。
但逃走之前她並不敢吃,唯恐被薄荷賤人察覺。
“我叫顧小七,你叫顧小八,所以我是你哥哥,知道嗎?”薄荷賤人開始給她洗腦,湯媛配合的點頭。
賀維被她的樣子逗笑,“在外人跟前,我可能會說你腦子不好,你呢,放機靈點,明白?”
明白明白。你全家腦子都不好!湯媛強笑,目光一觸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就仿佛被扒火棍燙了下,不,是被毒蛇咬了下。
欸……怎麼突然特彆困?湯媛眨了眨眼,又搖了搖頭,兩眼發花的望著賀維,原來麵條裡的迷神藥開始發揮藥性了。
她的腦袋眼看就要耷拉到地上,不得不用力咬了下舌尖,痛的精神一抖,也被不知何時來到身畔的薄荷賤人嚇的瑟瑟發顫。
賀維蒙上她眼睛,將她的衣袖高高推上,雙唇緩緩覆在那尚未愈合的傷口。
女孩子那點微弱的掙紮根本就是螞蟻撼大樹。
儘管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但也不舒服。湯媛哭著躺在地上睡去,翌日紅著眼睛醒來,發現自己還活著,傷口也被重新包紮整齊。
她慌忙從榻上翻身坐起,瞅了瞅窗外,一片荒涼,也不知是何地,馬車前後皆被商隊包圍,並不適合逃命。
再等等,等到人煙密集的地方一定有機會!
接下來又連續趕了兩天的路,天也越來越熱,期間路過驛站附近為普通商旅所設的客棧,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算成功逃脫也極有可能被抓回去。湯媛始終按兵不動,單就這份穩當的耐心和冷靜的判斷力,換成個七尺男兒也不見得有。
駕車的老李立在馬廄悄悄的回稟賀維,“這丫頭恐怕是真的老實了,方才我給過她兩次機會,她都沒敢動。”
賀維嘴裡叼著根草,“是嗎?她奸詐的很,你小心點。”
“主上,要不再給她多灌些迷神藥,把她燒成白癡一了百了,反正都要死的,變成傻子還沒痛苦。”老李眯了眯眼,建議賀維下死手。
賀維怔了下,吐掉嘴裡的細葉草,“我不想喝白癡的血。再說她這般嬌氣,光是照顧她已經很煩,再變成傻子,豈不要累死我?而且傻子什麼都不怕,我再嚇唬她就不管用了。”
老李晦氣的歎了口氣,討好道,“這樣吧,讓阿全駕車,我來看這丫頭,您就歇兩天。千萬彆小看阿全,他現在駕車的水平絕對不遜於我。”
賀維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這是我的東西,你少動歪腦筋。”
老李一愣,連忙收斂笑意。那個臭丫頭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他也許久沒碰過女人,所以才跟阿全商量,屆時輪流著玩,一人一晚。阿全剛開始還不敢,但得知那丫頭並非處子,且也發不出聲響,隻要他們不弄死了,主上哪裡就能發現,卻不想這齷齪心思竟被一眼看透,他膽顫心驚的同時也不敢再小瞧這個新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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