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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媛並不知自己消失以後京師發生了什麼,但肯定賀綸的屬下在找她。
然而古代在尋人方麵到底要受科技所限,縱然滿身神通,個中難度也不啻於大海撈針。況且這回明顯不同於俞州城的即興犯罪,劫匪蓄謀已久亦目標明確,抓到人就出城。彆小看出城這一步,跳出來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如此一來,賀綸的人必然很難確定方向,而每耽誤一分鐘,她就離死亡近一步。不過湯媛從來都不是個坐以待斃的人,此刻手裡的求救銀票,就極有可能為她帶來巨大的轉機。
她的判斷非常準確,卻忽略了明通,那個堪比衛星定位係統的神棍也即將踏入大同鎮。
賀綸是人不是神,就算親自出馬也不一定比屬下更快找到湯媛,何況他還不能離開。
但明通就不一樣,真的不一樣,那詭異的五行術隻要人的生辰八字就能斷定方向,何止是排兵布陣,簡直是神鬼邪說。
卻說倒黴的明通,越不想參與湯媛的命運就越逃不開,更氣人的是他竟沒有勇氣拒絕賀綸的兩萬兩銀票。
此時的他正由裕王的幕僚蕭文達監視,披星戴月趕往大同鎮。
可見裕王是有多了解他這個經常拿錢不辦事的尿性。
蕭文達是什麼人,那就是個衣冠禽獸啊,學的是韜光養晦之術,乾的的是殺人越貨之事,明通一點兒也不懷疑,但凡自己偷奸耍滑累及湯媛性命,等著自己的必然就是“意外喪命”。
小兔崽子,哪有把刀架人脖子上辦事的,還有沒有王法啊?明通委屈的隻想哭。
湯媛也委屈的想哭,可這事不是哭能解決的。
為了把三張銀票完美的拋給大同鎮百姓,她想了無數個法子,首先得有一個出門的機會,其次不能被薄荷賤人,不對,應該是睿王賀維的人發現!
賀維!賀維!她念著這個名字恨的渾身發抖,前年的騙子內侍不就是苗疆的亂黨嗎?原來他們是一夥的的!前世,就是苗疆亂黨害得賀綸中了春.毒,在箭亭石林玷.汙她,此事絕對跟賀維脫不了關係。
目的為何?她想不明白,但上天若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定會把那幾瓶苗疆春.毒親自塞進賀維嘴裡,讓他吃個夠。
這夥王八蛋,不光害她害賀綸還害乾爹,狗尾巴都不如的人渣,早晚不得好死!
一提“死”她就想起賀維吸人血,背後登時涼颼颼的,所以劫持她的目的是啥?喝血美容嗎?
可,可是世上的人千千萬,死變態乾嘛老逮她一個!這跟逮一頭羊可勁的薅毛有何分彆?以他的地位,雇幾個心甘情願的血奴也不難啊,就是名聲差了點,可他這麼渣,還要什麼名聲?
此時湯媛的腦袋裡有一千個疑問,如何也想不通,想不通也罷,以後有的是時間想,當務之急還是先搞正事,趕緊把銀票神不知鬼不覺的撒出去!
夜已漸深,隔壁床上早就沒有了翻身的動靜,不知睡沒睡著?
側耳傾聽半晌,湯媛使勁敲了敲屏風,“走啊,一起去官房。”
當然不會得到回應。
愛回不回,反正打過招呼了,不能算她亂跑。湯媛坦坦蕩蕩的拉開門,身後依然沒有動靜,這讓她暗暗警惕,死死攥住銀票,愣是沒敢亂丟。
許是太專心銀票的事兒,去官房的路上竟不自覺的拐去了女人的方向,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兩巴掌呼了出來,“小流氓!”
小流氓湯媛捂著臉又鑽進男官房。
沒多會兒裡麵就響起老李的尖叫。
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在裡麵。湯媛紅著臉飛奔而出,一憋氣跑出五十米,天黑路窄的,當下就跟人渣的胳膊撞個正著。
那酸爽,恰似七八個小人蹲在她的太陽穴敲鑼。
“走路不長眼嗎?”賀維輕輕一震,將她抖開,眼睛在月光下幽幽發光。湯媛一麵按住心跳一麵慶幸自己方才沒有亂丟銀票。
就知道他肯定會跟來。
賀維不悅的看向驚魂未定的女孩子,還真當自己是啞巴了,見她不吭聲,他又道,“原以為老李會趁機非禮你,沒想到你竟非禮了他。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小蚯蚓。但他的問題明顯不懷好意,頗有調戲良家婦女之嫌,當然,湯媛可沒自作多情到以為賀維有興趣逗她,隻疑心他想下什麼套,於是更加閉緊了嘴巴。
她並不與他多話,悶頭飛奔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