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古代最高級的奢侈代步工具,駿馬的速度快是快,就是噪音大了點,總共四匹馬,卻越踏越震,聲如雷鳴,且還由漸漸增大的趨勢,她死死抱緊了鬼宿,茫然的回首,要死了要死了,怪不得聲音這麼大,後麵追來十幾匹啊!!
“快跑快跑,壞人追過來了!一共十三匹,距離有多遠我估不出,但看起來像大隻的黑螞蟻!”湯媛嗆著烈風喊道。
“那就是不遠了。”鬼宿的聲音平靜無瀾,但甩了甩韁繩。
雖然豁掉的不是門牙,可說起話來也有點不舒服,明通皺眉道,“沒事兒,咱們的人也在前麵呢,平水關到大同鎮也就一天一夜的路程,他們能追咱們也能跑,等另外三個星宿一彙合,就送這幫孫子見祖宗。”
他說的闊氣,打架的時候全然不見人影。
湯媛回頭又看了一眼,許是拉開了距離的緣故,遠處隻剩下無邊塵浪,“黑螞蟻”倒是幾不可見了。
五個人四匹馬中途休息了會兒,馬兒也是累的夠嗆,都不怎麼吃草。
湯媛抱著肚子蹲在大樹下,五臟六腑仿佛曆經了一場地震,心裡將苗疆亂黨和賀維前前後後詛咒了一萬遍,隻等回京請金大腿賀綸為她“雪恥”。
離京後的第七日,湯媛在一行人的保護下成功回到大同鎮,有了當地官府的保護和十幾個衛所的兵力,那十三個亂黨除非腦子進水了才敢殺進來。
明通一路嚷著要吃大同鎮的釀皮和叫花雞,下了馬卻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大師!!”湯媛驚呼。
鬼宿俯身試了試他的脈搏和鼻息,“睡著了。主要是被打的太慘。”
是夜,一行人下榻大同知府的私宅。
惜墨如金的鬼宿將一隻扇墜遞給湯媛,“王爺說你喜歡這個,命我哄你開心。”
那是賀綸放在書案上時常把玩的小物件,尚帶著熟悉的淡淡的沉榆清香。
湯媛垂眸,輕輕攏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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