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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章家已被明宗架空,同宗的族人又遠水救不了近火,賀綸在京師要軍權沒軍權,要財力沒財力,處境尷尬。
而明宗的身體也時好時壞,所剩不多的理智都用在了山西和遼東的戰事以及湖廣的災害上,壓根就不顧章氏母子的感受。此番大力提拔徐子厚,擺明了是要扶植賀緘。一旦成了,賀綸就再難有脫身的機會。
“這事母後知道嗎?”她問。
“知道。但並不確定我何時離開。”他回。
“可是萬一……”
“萬一賀緘將來以母後和弟弟妹妹的性命要挾我?”賀綸冷冷一笑,“除非他不想要親表弟的命了。”
他的親表弟?
“賀緘哪來的親表弟?”湯媛睜大了眼。
“徐子厚的嫡子呀。”賀綸冷笑道。
嗯?湯媛眼睛睜得更大,“那,那不是早就死了嗎?”
原來賀緘與徐子厚一唱一和,什麼為原配守節,此生甘願無妻無子,不娶是因為知道娶了也生不出,徐子厚早已失去了生育能力。
而那個所謂早夭的嫡長子其實也還活著。當年為了逃避明宗的清剿,徐子厚製造了嫡子早夭的假象,此後一直放在鄉下養育,至今沒敢露麵,隻等將來有機會再以養子的名義接回身邊。
可惜他不會有了。人在賀綸手裡。
為了徐家最後一滴香火傳承,賀緘絕不敢隨意用賀綸親人的性命做要挾。
這可能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博弈,但賀綸有相當的自信。
他離開並非逃避,而是為族人爭取更多活著的機會。
湯媛吞咽了一下,按住嘭嘭嘭亂跳的心口,“那我們去哪兒,嶺南嗎?”
嶺南是武定侯的勢力範圍,也是最適合賀綸的退路。連她一個小女子都能想到,又如何瞞得住明宗與賀緘?
賀綸緩緩捧起她的臉,“不,我們要去遼東,以另一種方式。”
他傾身附耳慢慢的說給她聽,也感覺到了她的身體越來越僵。
“不行!”湯媛搖了搖頭,“這太危險了!這幾日我在宮中見過父皇兩回,他發起火來好可怕。”
那次若非她躲的及時,腦袋絕對要挨一茶杯,儘管明宗不是要打她的,但這樣沒輕沒重的下手,根本就是個瘋子!如果賀綸激怒他,後果不堪設想。
“彆怕,我不會有事。”賀綸抱緊她,“阿媛,你敢跟我走嗎?真正的危險在路上,我有數不清的對手,有人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想讓我死,賀緘隻是最強大的那個,但我會保護你,無論發生什麼都保護你,你敢不……”
人都被他糟.蹋了,不跟著走還能咋樣?
湯媛用力貼著他的唇。
這樣的突然,賀綸猝不及防,愣神片刻終於反應過來,抬手扯開她衣衫,俯身壓了下去。
明宗十四年八月廿六,章簡明以甘肅鎮兵力不足為由向延綏總兵府借兵,延綏總兵態度輕慢,惹惱了土匪個性的章簡明,二人竟不顧體麵當著眾將士的麵打起來,恰好驚動了徐子厚,兩人都沒撈著好。章簡明卻據理力爭,公然頂撞,認定徐子厚有失公允,結果又挨了三十軍棍。
此事沒過多久就傳進京師,終於點著了忍氣吞聲多日的裕王,竟在秋狩當日與庚王大打出手,起先二人還借著切磋的名義,打的相對含蓄,後來都發現對方的拳腳一下比一下實誠,打在身上是要命啊,於是切磋就變成了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