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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絕倫的女暗衛,唇若塗丹,一頭漆黑如墨的青絲長及臀下,隻用黑色緞帶隨意的綁成一束。不同於鬼宿張揚的紅衣,她從頭到腳一身黑,束以深灰色的緞麵寬腰帶,那一把小腰兒真真是看的人神魂顛倒!
許是好奇心作祟,湯媛不由多看了女宿兩眼,不料對方目光也正漫然掃來,兩廂巧合,就對上了。
一般人跟主子目光對上,都會自動避讓,然後垂下臉。
女宿卻不,似乎也是好奇,打量湯媛幾息方才收回視線,目不轉睛盯著前方。
又行了半日,隊伍也在逐漸變化,越來越趨向於輕車簡從。原先的二十五個護衛變成了五個,另外二十人則押送盛放財帛和值錢家當的三輛馬車拐入寧遠衛的方向。這三輛車或許沒法兒跟大家一起趕往遼東。為此,湯媛心痛到快要無法呼吸,可她也清楚錢財乃身外之物,攜帶過多既耽誤行程也容易招惹是非。
湯媛數了數,如今六個暗衛、明通以及馮鑫,不算自己與賀綸一共十三個人。
那麼她的貼身婢女嬌彤和嬌卉呢?
早在興水縣就被蕭文達的隊伍帶走了。
除了她,賀綸不帶任何沒有自保能力之人。目前暫由鬼宿充任她的臨時婢女。為什麼不讓女宿?賀綸沒提,湯媛也不想要,直覺這是個不好惹的女人。
且說簡行也有簡行的好處,接下來的隊伍就不再像之前那麼惹眼,偶爾路過村郭,鄉民也隻當是外地客商。
但離京師越遠,散落山野的村郭就越荒涼。都是今年這場倒春寒害得。
雖說損失最嚴重的範圍在湖廣,但其他地方也不可能沒有被波及。譬如再往東的夏木堡周圍,已經發生過動亂。有動亂就會有流血。
倘若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倒也罷了,怕就怕裡麵混雜了居心叵測之人,一旦冒充亂民行刺賀綸,事成之後再甩鍋災民,那可真就死無對證。
怨不得賀綸一路如此小心謹慎,儘量避開較大鄉鎮,也不走匪寇出沒的山林。
期間倒也不是沒遇過流民,所幸這群人還算樸實,並無舉著武器,隻讓小孩子和婦人攔在路中央,喃喃乞討。
饒是如此,湯媛也為這群人捏了把汗,像這種情況,賀綸的護衛極有可能砍瓜切菜衝過去,殺也白殺,可令她意外的是走在前麵的護衛並未拔劍,而是將昨日剩下的饅頭丟在路邊,流民安靜了一秒,立時蜂擁撲去爭搶。
車輛也就在爭搶聲中慢慢離去。
然而一樣米飼百樣人,其中五個人高馬大的流民就覺得這個隻有十來個人的商旅隊伍好欺負,錯過了這樣的大肥羊,說不定就要餓死在去興水縣的路上。
且說這五人跟其他災民略有不同,他們曾是當地有名的武館師傅,原就力大如牛,一人打倒五個勞力都不在話下。此刻,五個人就在盤算,若能從肥羊身上搜刮些盤纏和吃食,人生就有望啦。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們互相對視一番,就從拐杖裡抽出短劍,重新追上賀綸的馬車,哪怕是打劫幾匹馬也是好的。
馬車裡的湯媛明顯感覺異常,趴在賀綸懷中不住的往窗外瞄,可惜隔著朦朧的竹簾看不真切。
賀綸探出一隻手,食指朝下點了點,湯媛猜可能是某種命令的代號,眼前旋即一黑,巴掌大的小臉就被他另一手捂住,按了回去。“方才誰說要睡覺的?我都抱了你半天,再不睡就一邊玩兒去,休要占我便宜。”
他不給她看窗外。
這廂,搶完食的流民過了很久才發現隊伍少了五個人,四下找尋多時,才在前麵不遠處的塵土路上發現了他們,皆是一刀斃命,死的一個比一個齊整,也沒有太多的血跡,仔細觀察,原是儘數滲進了鬆軟的土壤。
這日隊伍停在一條水波粼粼的溪畔,天氣微涼,日頭卻無比的曬人。
湯媛一身素色襖裙打扮,輕紗遮麵,扶著鬼宿下車透氣。外麵的男人除了明通以外,皆自發的將她護在中心,但又離她很遠,甚至背對她,態度沉默而尊敬。
觀一兵一卒的素質就能看出將帥的素質。賀綸是一個說一不二且極有威信的人。湯媛用三年的時間,將對他的認知從“紈絝”逐漸升華成了真正的爺們。
鬼宿將一方乾淨的毛氈鋪在樹蔭下的石凳,請湯媛落座。
而湯媛的餘光越過生火造飯的護衛,始終追隨賀綸的身影,他在跟下屬講話,馮鑫寸步不離。
那個承蒙賀綸賜教的下屬不是彆個,正是女宿。這個美人兒看年紀最多十七八,比賀綸矮半個頭,單薄是單薄了點,卻平添一種弱不勝衣的動人,雖然神情總是“你欠我好多錢”,卻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禁.欲般的高冷委實太撩人了,身為女人的湯媛,看了都麻嗖嗖的,何況站得那麼近的賀綸。
想必他的眼珠子已經看的幾欲拔不出。但也隻是“想必”,畢竟湯媛目光所及隻看見賀綸勁瘦而挺秀的背影。
舉凡女人,莫管她是好是壞以及什麼性格,一旦遇到比自己美的,縱使嘴上不說心裡多多少少也要暗自比較一番。湯媛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想到自己二十了,不由一陣沮喪。
再看身邊的鬼宿,無波無瀾,仿若司空見慣,可見賀綸跟女宿之間的“獨特”早已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