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是張大人家的女兒嗎,張大人一直都是吃皇糧的,不至於女兒淪落青樓啊。”
“哎,你沒聽說嘛?張大人之前是科考的簾官,幫人徇私舞弊被停了官職。”
藍承天見白清清一個女娃都能算出這事情這麼多的內情,不由得問了問吳道長:
“吳卿,你算出了什麼?”
吳道長咬牙切齒,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隻能低下頭,默默地搖了搖頭。
葉置年抓住一線生機,為自己解釋道:
“你們都說我們強搶民女,但這個女子哪是什麼民女呢?!她分明是金玉館的頭牌!”
姚泉怒吼道:
“我們就是去青樓逛個窯|子,是這個婊|子一直不配合,我們才一氣之下剁了她,這婊|子收了我們的銀子還假清高不讓我們碰,這是什麼天理呢?!我們也是被害者!”
朱祿亮跟著附和:“我是見她是一個瞎子,看她可憐……才點的她。”
白清清聽不下這三個畜生的話,打斷道:
“陛下,金玉館的老鴇就在此處,您問上一問就真相大白了。”
老鴇十分有眼力見的說道:
“陛下,此女確實是我金玉館的女館。”
此言一出,百官驚訝得說不話來。
這女子不是張大人的愛女嗎?怎麼會成了金玉館的女館?
藍承天問向張弘義:“你女兒為何在金玉館中做女館?”
張弘義身體發抖,他剛剛還假裝慈父,說為愛女討要公道,如今改口……
藍承天見張弘義不敢回答,氣急敗壞:“說!白姑娘就在這兒看著呢,朕要聽實話!”
張弘義打了一個哆嗦。
這位白姑娘大顯神通,似乎已經知道了所有他做過的事情,他不敢說謊啊:
“臣……臣將女兒送進金玉館也是有苦衷的啊!臣被人威脅,要臣徇私舞弊,臣無可奈何才答應了,但臣又因此背了黑鍋,停了職,臣一家實在是揭不開鍋,才將女兒送進金玉館的!”
此話既出,眾人忽然安靜。
仿佛張弘義的話說了什麼讓人忌諱莫深的事情。
沒有人敢開口打破這份平靜。
白清清十分遲鈍,還在想這張弘義真是虛偽。
明明就是他收了彆人的錢,幫人科考作弊,到了關鍵時刻獅子大開口加價,才引得彆人將他從簾官這個位置上拉下。
白清清想到這裡,忽然發現周圍十分安靜。
安靜得十分詭異。
這時,一個太監手持利刃,撲向張弘義!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張弘義當場被刺身亡!
那太監殺完張弘義後,似乎是解脫了,看向眾人道:
“這樣賣女求榮的人,死了都該下十八層地獄!”
說罷,便刎頸自儘!
白清清瞪大了眼睛,她從來都沒看過這麼恐怖的一幕,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