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禧慢慢蹲在身子,手指挖了一坨清涼的膏藥,小心翼翼地塗抹在趙雲嵐的傷口上。
一邊塗抹,還一邊柔聲問道:“娘娘,不疼吧?”
趙雲嵐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你的手法,本宮是放心的。”
“是,娘娘。”雲禧應了一聲,低頭繼續給趙雲嵐塗抹膏藥。
不得不說,這清清涼涼的觸感,確實很容易讓人放鬆。
不多時,趙雲嵐的臉上就浮現出舒適愜意的神色,嘴裡發出滿足的嗯哼聲。
聽到這個聲音,雲禧放輕了按摩的力度。
等到趙雲嵐慢慢閉眼睡去時,她才收回手,將膏藥收好,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
離開寢殿之後,雲禧的眼底,劃過一抹森森冷意。
她抬眼望了望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拿著膏藥往皇宮最偏僻的角落走去。
來到一處井口,雲禧拿著膏藥的手一鬆,膏藥便輕飄飄地掉入井中。
做完這一切後,雲禧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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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沈琉璃帶著雲中月,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
好在,沈家上下沒有人在意這個冒牌貨。
所以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都沒有人注意到琉璃院裡的冒牌貨不見了。
“師父,我回去了,有什麼事情,我們老地方見!”
沈琉璃望向一旁的雲中月,低聲說道。
聞言,雲中月點了點頭,“你說的對,為師確實該走了,忙活了一整晚,是該休息休息!”
說完後,雲中月伸了個懶腰,嫌棄地望向沈琉璃。
道:“話說回來,徒兒你該勤加練習,精進一下武功了!”
聞言,沈琉璃愣了一下,隨後奇怪地問道:“師父,你怎麼突然這麼說?”
雲中月沒有解釋,自顧自地說下去,“實在不行,精進一下輕功,也是可以的。跟著一個傻子爬狗洞,為師看著都嫌丟人!”、
沈琉璃:“……”
雲中月說完後,沈琉璃無話反駁,隻得訕訕地笑笑。
說來也是,她一個心智正常的大姑娘,跟著人家傻子爬什麼狗洞。
丟臉都丟到師父麵前了。
可很快,沈琉璃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驚愕地望向雲中月,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你從我去找君北宸的時候,就已經跟著我了?”
雲中月不語,算是默認了。
沈琉璃若有所思地嘀咕道:“難怪,我被沈玉棠抓到水牢之後,師父能第一時間趕過來救我。”
“為師隻是想看看,沈家會對你做什麼,所以一直躲在一旁偷看。”
雲中月說著,眼裡露出一抹寒意。
冷聲道:“沒想到,小小沈家,心思竟如此歹毒,盯上了你的心臟!”
見雲中月情緒這麼激動,沈琉璃嘴角掛著一抹苦笑。
如果沈家,隻是盯上了她的心臟還好。
若他們有心,至少還可以讓她死得痛快。
可人家要的,卻不隻是她的心臟。
而是一邊想要她的心臟,一邊想要她生不如死。
見沈琉璃苦笑不說話,雲中月以為她在為沈家的歹毒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