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兆良和孟蘊秀都知道小硯那孩子有多重視眠眠,自然知道他會不留餘力保護她,可他們並不會因為這樣就不擔心。
“老大!你趕緊找人去看看情況,萬一有什麼不對,立刻讓人把眠眠和小硯帶回來。”
“對,我們的妹妹才回家,你可不能讓她出事啊!”阮謙墨在剛才的逃離過程中受了傷,腳步有些不平穩。
阮兆良和孟蘊秀看著麵前這個化著濃妝,穿著裙子的人,有些傻眼。
“你是……?”
阮謙墨趕緊取下偽裝,又用毛巾粗略擦了下自己的臉,“是我,老二!”
旁邊幾人的表情從開始的驚疑,變為了嫌棄。
“你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個樣子!”
“好端端地出席宴會不好嗎?為什麼要把自己打扮得奇奇怪怪?”
阮謙墨有些臉熱,可聽到爸媽追問緣由,他立刻就挺起胸膛,頗為驕傲地說,“是妹妹私下找我,讓我打扮成這樣幫她搜集情報的。她說,這件事隻有我能做,其他人都做不好。”
阮慎行放下手機,非常冷淡地反問,“難道不是因為辦事不牢靠,妹妹不敢讓你做更重要的事?”
阮謙墨氣急,“你這是嫉妒我!”
阮慎行淡淡睨了他一眼,“你有被我嫉妒的資格?”
阮謙墨語塞。
為什麼老三不在這裡!
要不然今晚的女裝一定是他,那自己也不會被大哥這麼鄙視了!
見他還有些憤憤不平,阮慎行懶得理他,直接對父母說,“爸媽,我已經派人跟上去了,很快會有消息的。”
這裡的環境太過淩亂狼藉,不適合繼續問診。
很快,傷重的賓客就被親衛隊抬出來,安置在了陳家的副樓。
這裡雖然不如主樓寬敞大氣,但勝在安靜幽秘,適合問診和病人休息。
“還有那邊的裴子墨,記得把人帶過來。”
阮慎行看了一眼那邊倒地的身影,吩咐手下的人。
“是,大少。”幾人立刻過去,還沒走近,他們就意識到不對,等走近後才跟阮慎行彙報,“大少,那人不見了!”
阮慎行剛才就怕有意外,一直在盯著那邊,沒想到還是出意外了。
孟秉義與陳盈盈見情況不對,也趕緊跟上去。
“大少,那個人把外套脫下後在下麵墊了東西,所以之前我們才沒看出來。”
因為這裡的位置靠近柱子,阮慎行的角度沒辦法看到裴子墨的上半身,所以他沒覺得哪裡不對。
如今看著這件孤零零的西服,他眼神一冷,立刻又道:“彆聲張,看看裴思韻還在不在。”
妹妹跟他說過,裴思韻也參加宴會了,但他一直沒看到裴思韻的身影。
裴子墨剛才被妹妹打得毫無反擊之力,肯定不可能自己走。
所以能帶走他的,隻有裴思韻。
一個陳清海,一個裴子墨,還有一個……
他回頭看去,目光落在了坐在輪椅上,眼神卻在觀察四周的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