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麼想,他也就這麼問了。
對於這件事,不止他,就連阮兆良和孟蘊秀也是不解。
“對,眠眠,按理說你與亨利王子有恩,加上你還是華青大師,為什麼其他王室家族成員還要暗中針對你?”
“你爸說得對,不止他們要針對你,還會煽動其他家族來找你的麻煩,這很奇怪。”
阮星眠原本計劃等榆城的火災查清楚再告訴他們的,沒想到他們現在就察覺了端倪。
孟蘊秀見她不說話,心頭更著急了,“怎麼了?這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阮慎行也察覺到妹妹的沉默有異,聯想到之前看起來不務正業,實則幕後大佬的裴子墨,再聯想到先前在孟家短暫出現過又再度失蹤的錢向梅……
他覺得這些事像是某個事件的觸角,一點點回縮,將隱藏起來的本體一點點暴露。
“眠眠,你之前查裴子墨,後來查陳清海和埃德森醫院,你到底在查什麼?他們背後的勢力跟今晚的伯爵,是不是有關係?”
“什麼?”孟秉義原本是坐著的,聽到他的猜測,當即挺直背脊,目光幽深地望著侄女,“眠眠,是你大哥猜測的這樣嗎?”
阮星眠見他們都猜到了重點,點頭道:“對,其實這些事背後的推手,就是現在查到的伯爵。但想要確認是他,可能還需要時間。”
“伯爵?”孟蘊秀覺得不可思議,“他在M國的地位這麼高,為什麼會跟我們家過不去?”
“不清楚,所以才需要繼續往下查。”
阮星眠的話,讓所有人的心都跟著往下沉。
很快,阮慎行出聲安撫眾人,“雖然現在還不知道緣由,但好在現在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接下來我們就隨機應變。”
孟秉義與阮兆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點頭同意。
伯爵城堡。
一座歐式下沉式書房內。
穿著灰色正式西服,胸口還塞著純白色口袋巾的中年男人正優雅端坐。
他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一手捏著一根雪茄,麵無表情地看著對麵的人。
片刻後,他沉聲道:“所以海州任務失敗,對方不僅從裴子墨手裡拿到了東西,而且還成功逃離了海州。”
他的聲線很柔和,語速不疾不徐,聽起來很舒服。
可他對麵的人卻如臨大敵,甚至還單膝跪在地上,請求道:“大人,我們真的已經儘可能阻攔了,就連瘋狗都親自出手了,還是沒攔住。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裴子墨叛變,拉著瘋狗一起死,那阮星眠不可能成功逃離。”
“你們還真是廢物!”中年男人輕笑出聲,而後將燒得猩紅的雪茄頭摁在了那人臉上。
那人疼得倒吸一口氣卻不敢躲,嘴上還在求饒,“大人,是我們的錯,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絕不會讓她再壞您的事。”
“好,最後一次,再讓逃了,你就給我永遠消失。”
男人的話音一落,男人如獲大赦,千恩萬謝後離開。
室內一下安靜下來。
中年男人起身打開窗,又去洗手,然後重新整理儀容,確定沒問題後才回到大廳,擰開書櫃下一處暗格,一扇暗門無聲滑開。
他趕緊又整理了一下衣服,仿佛是即將見到一個對他很重要的人。
暗門徹底滑開,裡麵鋪著柔軟的白色地毯,以及一張掛著垂幔的公主床。
床上躺著一個皮膚蒼白,五官華貴的女生。
他目光微動,柔聲呼喚道:“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