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我看誰敢(1 / 2)

“我看誰敢!”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側目看向門外,百姓們讓出一條路來。

黃鶯焦急的在前麵引著縣令,一直到了公堂之上。

亭長立刻從主位上,引著縣令去坐,“大人,您怎麼來了?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案子,已經認罪了,怎麼還勞動了您,實在是下官的罪過。”

“哼!你好大的本事,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第一把就燒到了草菅人命上麵,這把火燒的可真好啊!”

縣令怒視著他,亭長嚇得立刻跪下,“大人冤枉啊,這人證物證俱在,何來草菅人命一說?而且下官已經夠仁慈了,完全是按照大漢律法判的案,大漢律法第二十條有雲:凡有孕者犯下重案,先行關押,待其誕育子嗣後,方能問斬。”

“那是第二十一條。”

亭長蚌埠住了,沒成想這個縣令對大漢律還挺精通,不好糊弄啊。

“將狀紙拿過來。”衙役們立刻屁顛兒屁顛兒的拿了過來,恭恭敬敬的獻給縣令。

縣令從頭到尾捋了一遍,驚堂木拍的震天響,“好笑,好笑,當真好笑。你這個刁婦,你口口聲聲說沈氏為了奪造紙秘方殺了你孫子,那既然這秘方是從你孫子那裡學來的,你可會造紙?”

不等李媼回答縣令又道:“來人呐將造紙的原材料盛上來,她若造不出來,就是撒慌,即刻砍了她的腦袋。”

造紙的原料是沈三三托鶯歌告訴縣令的,隻是造紙的順序和最後的白石灰沒有說,量他也是猜不出來的。

“這、這...”李媼看著擺在麵前的水和桑枝,一時間不知從何下手,膝行著跪到亭長麵前,“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呀!”

亭長儘力和她撇清關係,也不得不為她求情,若是把這個老婆子逼急了,指不定說出什麼話來呢,“大人,此秘方傳男不傳女,李媼又怎麼會知道?”

“哦?是這樣嗎?”縣令看向李媼。

李媼立刻點頭,“是這樣的,大人,是這樣的。”

“胡說八道!你說這秘方是祖傳,為何從未見過你家造紙,本官早就查過你的底細,家裡窮的叮當響,若是握賜秘方早就拿出來用了,哪會落到如此田地。還有你口中的孫兒李大牛,那不過是個吃喝嫖賭賴子,良善,這是本官今年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你還不說實話,非要本官對你動刑嗎?”

李媼被縣令嚇得直接尿了褲子,尿騷味兒熏的在場的所有人幾欲乾嘔,沈33那邊直接嘔了出,鶯歌趕忙又是灌水,又是擦嘴。

“大人呐大人,老婦沒有撒謊,確確實實是她殺了老婦的孫兒。”李媼哭喊著。

縣令乘勝追擊,繼續問道:“平白無故,她為何殺你孫兒?”

“她是老夫花了九錢銀子買來的,本想給我那個不爭氣的孫兒當新婦,沒成想她有孕了,老婦就想著墮了她的胎。誰成想她是個性子烈的,說什麼也不肯,還踢了老婦一腳。我那孫兒實在是看不過去,就想著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她自然就軟和了,沒成想竟被她藏了把剪刀,捅入心口窩紮死了。”李媼猛的磕了幾個頭。

“不是的大人,大母在撒謊。”一直在一旁跪著沒有說話的李大丫,突然仗義執言,“這位姐姐逃走後,大母請了大夫來看,沒成想大夫竟是強盜假扮的,搶了家裡所有的財物,兄長阻攔被他直接砍了一刀,大母也被他紮瞎了一隻眼,我因為及時藏在水缸裡,這才躲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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