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柔色愈濃。
此時陽光正好,微風不躁。
如果...沒有那些沉重東西的存在,好像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也不錯。
但可惜,
事不如人願。
收起那些突來的柔軟情緒,轉瞬又變成了之前那個清冷疏淡的定北侯小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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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都在趕路。
周而複始的趕路。
到了一個地方,還沒待喘上一口氣,便又要開始急著奔赴下一個地方。
就這樣,足足過了二十餘日,眾人才終於到了邊關。
掀開簾子,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沈昭昭神色好奇。
這裡與她從小長大的京城,完全是另一副景象。
荒涼的塞北遠沒有京城的繁華熱鬨,但又有獨屬於其特有的地方,遼闊荒涼但又極具人間煙火氣。
而另一邊,看著好不容易到達的目的地,裴觀鶴又是另一番心境了。
這便是父親駐守了近二十餘年的地方?
“世子,到了。”
隨著馬車逐漸趨於平緩,墨竹率先下了車,而後便站立在馬車一旁候著,嵐年見狀有樣學樣,也站到馬車的另一旁候著。
麵前是早已得到消息於一旁候著接駕的各位裴煜手下舊將。
“恭迎少主。”
震耳欲聾的喊聲。
斂起眼底深色,收起那些無關情緒,彎腰起身。
在墨竹的需扶下下了馬車。
“免禮。”
是疏淡冷冽的嗓音。
眾人聞言,慢慢揚首起身,看向身前少年,心情是難言的激動。
他們久久等待的少主終於到了。
“少主,老臣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父親昔日麾下陳小副將,驍勇善戰,有勇有謀。這位乃你父親麾下於副將軍,善攻城。這位是.......”
每介紹一位,裴觀鶴的眼神便跟著極其敬重的望過去,雖然麵色極冷,但眼神裡的尊重與認真,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的。
久久,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