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昭想,她應該永遠成為不了父親給她請的那些嬤嬤們口中的大家閨秀了,因為她嫉妒。
哪怕表麵再歲月靜好,可是她還是會嫉妒,她不能容忍裴觀鶴身邊除了她有旁的人。
可是....想到什麼,眸色黯了黯。
裴觀鶴又怎麼可能隻有她一個人呢?
就算她跟裴觀鶴有娃娃親又怎樣,就算裴觀鶴以後娶她為正妻又怎樣,就是普通男子都會三妻四妾,更何況裴觀鶴現下還是一國之君。
古往今來,就沒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帝王。
正想著入神,卻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凝眉望去,心心念念之人已映入眼簾。
他站門外,她坐院裡,兩人之間隔著一個小小的圓形拱門兩兩對望。
靜默良久,裴觀鶴終於說話了。
“我回來了。”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不知其中有多少艱辛。
沈昭昭站起身,想說話,卻忽覺喉嚨間有什麼堵住了一般,囁嚅半晌,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看著他身上的盔甲,忽而笑了,喉間的那股氣也散了,“你怎地就先回來了?”
按慣例,打了勝仗回來的將士們必定會被百姓們熱情地圍在路上被迫走走停停個幾個時辰都不一定能過城門口,更彆提他還是禦駕親征的主帥,應更是脫不開身才對。
“墨竹嵐年他們在後麵應付。”
依舊是極簡單的回答,可沈昭昭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笑,臉上難得多了些在彆人麵前沒有的狡黠,“你猜墨竹嵐年他們會不會在背後罵你?”
見到小姑娘臉上的取笑之色,裴觀鶴眼裡也帶了些鬆快之意,“無礙,隨他們。”
話落,兩人都不再說話。
沉默漸漸蔓延。
裴觀鶴看著不遠處的小姑娘,眼神帶著不易察覺的柔和...與貪戀。
梧州,
是一百多個日日夜夜裡支撐他必勝的存在。
隻能勝,不能敗。
因為他必須活著回梧州。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