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萌芽(2 / 2)

血色王權 鍵盤工 9438 字 10個月前

一天的行程在這種微妙的關係中悄然度過,簡單的晚飯後,某個彆有用心的人正打算開始晚上的耍墨攻略,卻突然發現男主角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問唐星也不知道他那兄弟是怎麼消失的。

“再待下去,今晚估計連覺都撈不著睡!”唐墨心中暗自得意,樂道:“唐星那家夥也不是什麼好人,他要是知道我在這裡,估計所有人也就都知道了。”

唐墨獨自藏在附近山坡的一處石崖平台上,既可以俯視下麵的營地情況,又不會被人輕易發現,他隨身帶著從唐家堡老酒館裡帶來的燒花子,長夜漫漫,一壺足以自得其樂到天明。

但不多時,半醉半醒之間的唐墨便被人驚醒,他小心翼翼的探頭向下望去,原來來人並不是出來找尋自己,卻是白條又約了金芙舘的護衛到營地外來切磋。

唐墨大喜,急忙藏好身形偷偷觀看,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戲啊!

這兩人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交手,廢話不說直接開乾,白條擺劍率先發難,斜步正走,劍指上峰,臨到了近前又變招下指,金芙舘護衛也有經驗,不閃不躲,闊劍反手直接格開白條的攻擊,兩人雙劍交鋒,近身纏鬥,來去幾個回合,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唐墨在一邊看的鬱悶,這兩人雖然打的有板有眼,但是誰也沒有使用法則能力,唐墨不解,怎麼兩人交手這麼講究麼?

唐墨正琢磨期間,那護衛還是忍耐不住,先是一個撤步拉開距離,然後右手一壓,腳下立刻騰起一片青色濃霧,霧氣生的極快,瞬間便把護衛的下半身團團圍住,唐墨在上麵的看的不清楚,反倒是覺得那護衛全被霧氣圍了起來,隻是不知道這青霧有什麼手段,也不知道白條會怎麼應對,好奇的唐墨立刻興奮了起來。

“典由,你咋把靈霧丟在自己身上了?有想法啊!”白條見到青霧,立刻收了手,謹慎的與護衛典由保持距離。

那典由嘿嘿一笑,答道:“吃一塹長一智,每次直接丟給你都被白斬劈,我自然得想點辦法。”

話音落下,典由這次主動欺上,団身的靈霧隨之而動,而白條皺眉後退,顯然是對典由的新戰法有所忌憚。

那靈霧之中仿佛是藏著什麼東西,唐墨藏在高處,可以看到其中似乎有活物在攪動霧氣,當典由和白條接手,白條搶先劈出一劍,以劍馭法,試圖用白斬劈開靈霧。白斬破霧,劃開了一道口子,但因為這霧緊緊圍繞著典由,須臾片刻便重生,再度朝著白條逼來。

而典由則趁白條精力被靈霧吸引,手中闊劍便舞成一道長虹直襲白條的肩頭,白條慌忙招架,下盤便有了空隙,之間青霧之中竟然射出一道青練,緊緊的纏住了白條的右腿,唐墨在上麵看的清楚,那青練拉住了白條的腿後似乎在蠕動一般,仿佛是某種不知名異獸的觸手一般,青鱗附體,令人心悸。

典由見到觸手抓了白條的右腿,立刻轉到白條的左側再劈一劍,白條被拉住了身體,轉不得身子,隻能勉強相抗,典由的闊劍乃是全力劈下,而白條卻是以右手反手劍去護自己的左肩,力量不足,姿勢也十分彆扭,完全扛不住對手的攻擊,兩劍相擊,白條一觸即潰,肩頭被典由的闊劍重重砸下,整個人也站立不住,順勢倒下。

白條也算經驗豐富,忍著傷痛,在倒下一刻,朝著典由下盤掃出一劍,劍成白斬,破開靈霧直逼典由的腳踝,典由慌忙後跳,靈霧隨之而動,原本抓住了白條的觸手也鬆開了,再度收回了青霧之中。

兩人雖然拉開距離,但是這個回合下來,典由毫發無傷,但白條左肩卻幾乎脫臼,整個左臂無法提起,動作和身法受到嚴重影響。

“好手段!”白條咬牙讚道,心中盤算著如何破招反擊。

“沒用的,你那二覺的能力不用,破不掉我的靈霧!”護衛典由也是信心滿滿,自從上次敗在了白條的手上後,典由絞儘腦汁才琢磨出了這個団身霧的法子,目的就是要把白條的二覺技能給引出來。

法士覺醒必須以本族法技為引,每修成一項技能,意味著突破體內一處靈魄,白條和典由都是二階法士,同樣都打通了體內兩處靈魄,所以誰能把二覺技能留到最後,誰就有可能贏下決鬥。

“那也不一定!”白條見典由再度逼來,知道無可躲避,隻得使出了二覺的能力,雙臂相抵刀挽狂花,隻見一道白浪拔地而起,這白浪和白斬不同,不是能量,而是具象化的實體,浪頭高達三米,瞬間而出又瞬間拍下,在白浪之下,那滾滾的青霧中同時射出了兩隻觸手想要擊穿白浪,卻被無情的拍碎。

典由被白浪拍中,雖然靈霧抵消不少了力量,但巨力還是把他打的狼狽不堪,整個人向後倒去,順勢打了幾個滾,急忙爬起來也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作為二覺法士,二覺的能力短時間內使用一次已經是極限,典由知道白條無法再次使出白浪來,自然也就不會像前次那般破了自己的殺招。

“青冥護法,毒啖!”典由叫出了殺招的名字,在麵前畫了個手勢,便見虛空中立刻出現了三團青霧,這些青霧成品字形排列,體積不大,卻顯得更為明亮,不多時青霧俱幻化成了一樣的蛇頭,吐著信子,獠牙之間閃動著更為明亮的慘綠之色。

白條臉色有些不好看,若是依上次的法子,白浪可以輕鬆的將三隻蛇頭瞬間撲滅,但此刻剛剛用過二覺能力,白條可以清楚的可以感知到體內力量的二覺循環陷於停滯,至少還要十餘息的時間才能恢複,但典由的毒啖已經祭出,自己已經沒有時間了。

“那就賭一把好了!”白條不但麵無懼色,反而目光更為熾烈,隻見他以劍馭法,一道白斬全力而出,朝著正中的蛇頭砍去,希望能夠猜對蛇頭的真身。

“運氣不錯,但卻小看了我的護法!”典由也是變得狂熱起來,說著雙掌虛抓發動毒啖,隻見三個蛇頭同時吐出一枚巨大的毒啖,隻不過另外兩隻都是虛影,這時白條的白斬也砍中了蛇頭的真身,白斬之力輕鬆破掉了蛇頭,但毒啖已經實體化,白斬對其毫無作用,反倒是將其直接砍爆,毒氣毒液瞬間將白條籠罩了起來。

“這是急毒,能夠立刻讓人動彈不得,前次沒能讓你嘗嘗滋味,這次終於把你拿下了!”典由見控住了白條,心情大好:“這一次應該是我勝了,你若是認輸,我便撤了毒啖,給你解藥!”

白條咬牙堅持了片刻,卻難以為繼,隻覺得自己意誌越來越弱,四肢也開始麻木,無奈隻得認輸。

典由哈哈一笑,撤了神通,親自把解藥給白條喂下,看到白條恢複了正常,讚許道:“一來一回,咱們算是個平手,所謂不打不相識,之前的恩怨都是各為其主,後麵進山咱們還要相互幫助,不如交個朋友。”

白條點頭:“好,我交你這個朋友,聽說咱們兩家都要在這裡常駐,將來還真少不了相互照應!”

“話說回來,你們白家的白斬可真是個神技,雖然隻是個一階的法技,但運用妥當,卻能克製幾乎所有世家能力,厲害!”典由由衷的感歎。

“畢竟我們白家和慕容家一樣,神祗不屬三大主神的陣營,天璿天璣兩脈的能力修行路子都是與眾不同,就譬如說這白斬,其實修煉方法極為簡單,實戰又極為實用,所以所有白家子弟都選修白斬作為覺醒技法!”白條解了毒,與典由盤腿坐下,兩人交談甚歡,而白條更是將白斬的修煉之法說的十分詳細。

在上麵偷看的唐墨有些稍稍失望,兩人的比武結束的太快,雖然典由控製靈霧的招數詭異強大,但唐墨還是更喜歡白斬和白浪的簡單直接,聽到白條向典由描述白斬的修煉之法,唐墨心中一動,便牢牢記了下來。

白斬的功法對外物幾乎沒有要求,無論是什麼樣的兵器,或是什麼樣的招式,都可以作為白斬的載體,所以白斬的修煉重在體內天魄神穴的突破和法則能量的感知運用。

比武的兩人在外耽擱太久,攀談不多時便急急各回自家,而唐墨無聊之間,便試著白條之法,在體內感知法則能量的流轉,並依白斬的法門,冥想體內的神魄之位。

唐墨這樣的舉動僅僅是好奇,法則能力源於神祗血繼,外族之人斷然不可能學會白家的功法,所有的血繼都隻會沿襲父輩宗族,所以雖然唐墨不知道母親姓氏,但隻要唐業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就必然是‘空脈’體質,根本無法修行任何法則能力。

但,令唐墨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覺得體內的神魄之穴有些酥麻,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彩蝶破繭冬雪春融般舒泰,每一次依照白斬之法運轉經絡,當冥想之中抵達這神魄時,唐墨便覺得那裡便會強烈的共振起來。

唐墨今年十八歲,按照世麵上通行的說法,是法士覺醒的最晚年齡,過了十八歲,體內經絡固化,神魄再無衝破覺醒的可能。

“這是要覺醒嗎?”唐墨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轉運功法後,帶來的身體的感覺,他明白這絕對是不正常的,唐氏‘空脈’體質,竟然對白家的功法有反應,這樣的事情說出去,誰也不會信的。

“算了,看來是在外麵呆久了有些著涼。”唐墨把異狀歸於著涼導致的身體發顫,看著時間接近深夜,山下營地的氈房帳篷燈火儘熄,唐墨決定還是偷偷回去休息。

站起身來,唐墨拿起刀來,感覺到渾身的力氣和舒泰,不由得揮出一刀,想疏通下筋骨,卻不料刀砍在虛空之中,竟有一道白芒閃過,那白芒絕非是刀氣,反而像極了白條所使的白斬,隻不過要暗淡許多。

唐墨愣住了,他覺得自己似乎是看到了幻覺,愣了許久之後,他終於又嘗試著砍出了一刀,這次他看的十分清楚,的的確確是有一道白芒離刀濺出!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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