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方麵,在水玉城排編的彩額榜上,瓔珞至今仍是排在第四位,而諾蘭排在第六,楓姬排在第九,所以在行業成就上,瓔珞也是略勝兩人一籌。”
銀蘭院長介紹的仔細,可花雷聽得卻並不走心,心道反正自己隻支持楓姬一人,哪管什麼第幾代第幾名。
倒是後排有人探頭聽得仔細,花雷覺出異樣回頭一看,不正是曾被自己搶了位子的壹號皇子趙賜嗎!
趙賜看到花雷回頭,有些尷尬,急忙坐了回去,花雷隨著望去,隻見趙賜身邊的位子居然是空的,便覺十分詫異。
他記得很清楚,黑拍那天是位白發飄飄的帥哥,從周公的孫女周紅手中搶下的這個座位。
二十一萬,全場最貴的位子!
可是現在全場觀眾都已落座,水上劇院大門緊閉,哪還有什麼白發帥哥的影子,難道那人錢多到了可以隨便丟的地步了嗎?
花雷想不通,也懶得去想了。
蘇龍的確是買下了票,當然他並沒有那麼多錢,也不可能是為自己而買。
此刻他正在劍勳城東郊的農莊外,遠遠的望著那兩株梨樹,等著梨花踐約。
“是梨花!”唐墨喊出了聲。
南宮雪和王娜拉都被唐墨嚇了一跳。
原來是彩蝶館的舞姬們完成了副舞,現在輪到金芙館的舞姬們上場表演了。
而領舞的舞姬,正是梨花。
“好美!”
台下所有人幾乎發出了同樣的心聲。
這句好美,評價的正是梨花,所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一個迤邐的詞彙:美不勝收。
唐墨隻和梨花有過兩麵之緣,見過梨花的模樣,雖然也算的上是標致美人,但還並不至於像今日般如此驚豔。
今日的梨花仿佛是徹徹底底換成了另一個人。發型、妝容、衣飾,甚至是表情和笑容,都完全換了樣子,簡直是以鬼斧神工之手,將梨花所有最美的一麵,全都展示了出來!
唐墨這才明白,原來是平日裡梨花始終陰鬱的神色,欺騙了所有人。
“她後背上的那株梨花,實在是太美了,隻是不知是紋身,還是彩繪。”王娜拉被徹底折服,自問自語。
“是紋身,我可以肯定!”唐墨說道。
如果說今晚梨花的美是一百分,那至少有五十分來自她後背的那株梨花紋身。
梨花今晚穿著的舞裙是完全敞露後背的,但因為那株梨花,所以非但不顯得庸俗,反而如春暖花開,推窗見喜般令人驚豔。
南宮雪聽到唐墨的話,心中一動,輕輕探問:“公子和這梨花姑娘很熟?”
唐墨點點頭,想到梨花曾參與過營救自己的行動,出於安全的考量,不便多說,於是隻輕輕說了一句:“我們間是很特殊的關係。”便不再言語,弄得南宮雪問也不是,不問心中卻更加好奇。
南宮雪利用唐墨,原本隻是因為唐依的緣故,想找個普通的世家子弟,既能完成自己的計劃,又不會招惹無關的勢力。
而唐墨看起來也的確是那種低調而又普通的三流世家子弟,仿佛一抓一大把的那種平凡人。
但當南宮雪開始實施計劃後才發現,唐墨並不簡單!他身邊的那些朋友幾乎都是這個時代的年輕精英,而這些精英竟然都能堅定的支持唐墨,令南宮雪覺得匪夷所思。
挑戰南宮奇,叫板壹號皇子,現身學院黑拍,破解魔械危機,學院近幾日的事件中,唐墨都起到了關鍵作用,仿佛是以自己一己之力,在攪動著學院新學年的風雲。
就連桃花運也是令人羨慕,即便是不算南宮雪自己,楓姬、梨花、王娜拉,都是令人豔羨的美女,不論什麼原因,竟都能環繞唐墨身側,簡直是個奇跡。
南宮雪有些恍惚,聯想起昨日在1328號宿舍裡的失態,她突然開始懷疑自己,究竟是自己在做局安排唐墨,還是唐墨把自己攪進了他的世界裡。
就如同獵場一般。
每個人都身在其中,絞儘腦汁狩獵自己的目標。
但從未想過,究竟有多少獵手,正悄悄的狩獵自己。
所以,一但入局,無分強弱,人人平等,大家都是獵手,亦都是獵物。
趙賜仿佛覺得那梨花的目光正鎖定了自己,勾走了自己的魂魄,移不開半分視線,久久不能自己。
那眼神中有故事,能訴說哀怨,令人動情。
那舞姿中有味道,能品讀人生,令人甘味。
尤其是那梨花,隨舞而唱,伴舞而蹈,仿佛是活在了自己的心中,層層疊疊的綻放開來。
趙賜突然特彆想見這個女人,想聽這個女人的聲音,想聞這個女人的味道,想把這個女人摟在懷中,撫摸這個女人背後的梨花。
美人在骨不在皮。
梨花像一顆有魔力的種子,種在了趙賜心中最柔軟的那塊心田。
“梨花姑娘今天實在是太美了,連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銀蘭院長臉色驚奇。
梨花,坐在後排的趙賜牢牢記下了這個名字。
“怎麼,他不是諾蘭?”花雷啞然失色,他到現在還沒搞清楚鬥舞的流程,以為這麼漂亮的舞姬便是那‘越穀仙子’了。
銀蘭院長笑道:“這還是副舞,諾蘭怎麼可能上場。再說了,你難道沒看到她的額頭沒有紋飾?”
花雷仔細一看,果然如此,今天鬥舞的兩位可是彩額級彆的舞姬,而眼下這位梨花姑娘,明顯還隻是位‘花肩’。
“能從帝都主館選拔出來參加表演的,即便是副舞伴舞也都是花肩級的舞姬,我們金芙館就是有這樣的實力!”銀蘭夫人傲然說道。
“當然,梨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畢竟她原本是跟著妙蓮夫人學琴出身,沒想到她以琴入舞,反而成就更高!”
“但可惜!”銀蘭夫人的話鋒突然一轉,聲音低了下來:“梨花隻是普通人,即便舞技再好,也隻能止步花肩,畢竟現在彩額級的舞姬,都是有法技相佐,沒有些特殊手段的話,在最後一個鬥絕環節,便根本贏不了。”
趙賜聽得很仔細,有關梨花的事情變得格外上心,明明隻是一個普通舞姬,明明並沒有周紅那般天生美人胚,但卻在自己的心裡突然占據了一大塊的位置。
趙賜總覺的心底裡有些東西被觸動了,一些由來已久的,深藏在心底的東西被梨花的舞挖出來了。
台上傳來一聲清脆的掌聲,梨花最終高舉雙臂,為副舞的音樂劃了休止符。
梨花淺笑,唐墨遠遠望去,感覺她是笑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