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天梯的戰鬥從第三月開始進入了鏖戰期,挑戰者和守擂者大多實力相近,很難再出現速戰速決的局麵。
當然還有不少新鮮的麵孔出現,如挑戰時開山失敗的汗真?元哲,擊敗了上月人榜第七的高東?布倫,以及與大和族苦心坊鏖戰至平手的聖林馬丁一族的慎。
唐墨也遇到了新的對手,來自三江郡的三線世家向氏的向天強,正是曾經受聘於進攻墨穀城的七魄戰爭法士向北豪的孫子。
向氏精通布陣,以珍貴血玉晶粉現場繪製威力強大的陣紋,配合自己的血繼之力來獲得強大的力量。
這種法陣在一對一作戰中極易被對手破壞,而且因為血玉耗費巨大,曾經鼎盛的向氏也被拖累沒落淪為三線世家,誰也沒想到,向家居然還有年輕人能站在比武場上,不論是個人能力還是施法成本,似乎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唐墨這一站勝的並不輕鬆,出乎意料的是這向天強開場並沒有始終法陣,反倒是手持鉤鐮槍與唐墨展開了白刃戰。
唐墨的刀法當然可以完勝向天強,但由於顧及對方的法陣威力而沒有貿然突進,雙方來來去去打了半天,當唐墨最終決定發動強攻時,卻發現已然中了對方的圈套。
原來這向天強有一手絕活,能夠利用鞋子底部的機關,在跑動中操控鞋子釋放出無色陣塵,在與唐墨反複拉扯的過程中,竟然偷偷完成了威力強大的禁錮法陣。
唐墨被法陣鎖在原地,仿佛有一度無形之牆限製了自己的移動,甚至連瞬移類法技也沒有辦法逃脫。
白斬雖然可以綻開禁錮,但因為這禁錮是來自法陣的有源法則,所以瞬間就能恢複正常。
向天強好整以暇的在外圍補強的陣法元素設置,然後又追加了元素轟擊法陣,各種屬性的法球呼嘯著朝著唐墨轟來,而禁錮法陣不但不會被破壞,反而還能加強單向穿透的法球,堪稱神技。
“其實我這手段也就用這一次,一旦被大家知道了秘密,便不會再有讓我布完法陣的機會。所以我的目標也很簡單,就是今天在這擂台上勝一場,隻要能把自己的名字曾經留在天梯榜上,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向天強說的很坦誠,又衝著唐墨揮了揮手說道:“至於選擇你,完全是因為碰巧,其他榜上的人都已經有了對手,所以這次你可不要怪我。”
唐墨來不及回應,無數法球已經把他淹沒,禁錮法陣內能量四溢,煙塵滾滾,觀眾席上無數人驚呼起來,甚至都看不到法陣內的情況。
向天強也看不清,因為法陣並不是直接源於自己的控製,所以對於唐墨的情況他也並不清楚,然而當硝煙開始消散,唐墨已經佝僂著腰半蹲在地上,武者勁裝被炸的支離破碎,看樣子也是受傷極重。
向天強十分得意,滿意自得道:“比武不允許使用戰爭法陣,所以我把向氏的戰爭法陣進行了簡化,精確計算了這些法彈的攻擊力,完全可以將五階以下法士的法力抗性打穿,絕無例外。”
說著向天強舉手便要向裁判乾事示意自己勝利,然而就在他放鬆的那一刹那,唐墨焦黑的身子突然動了起來,劃成一道墨影,穿過了向天強的身體。
“影襲!”
向天強動彈不得,這次輪到他被唐墨控製,眼看著自己的鞋子居然被唐墨脫了下來,又氣又羞,嘴巴發不出聲來,眼神瞅著唐墨似乎是在質疑。
“你可能確實計算很精確,但是你少算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我出身唐家,天生‘空脈’,對法則攻擊有著天然的抵抗力,你的法彈攻擊確實聲勢浩大,但對我這個已經四魄覺醒的‘空脈’怪胎來說,還是太弱了!“
唐墨啐了一口嘴裡的血渣,樂的露出大白牙。
很多人事後不理解,為什麼白氏覺醒和唐家空脈會在同一個人身上生效,唐墨的解釋隻有一個:我就是怪胎!無論對方是否理解。
當然,好在王娜拉違心幫唐墨掩飾了一部分真相,在確保不說假話的前提下,用話術讓大家相信,這隻是一個特殊變異的例子而已。
其餘的比賽依然是如火如荼,唯一在意料之中的意外,便是南宮奇再次在拓跋馥的挑戰中僥幸取勝,當然他的傷勢更加嚴重,就連繡春樓的急救手段也無濟於事,不得不建議南宮奇停戰治療休養。
南宮奇詭異的笑了笑,答應了繡春樓的建議,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狀況,應該已經進入了南宮雪的斬殺線,對方一定要開始行動了。
南宮雪,一直在關注著比武場的情況,關注著南宮奇的傷勢。
她的第一步是再度向唐依示好,與唐依形影不離,然後趁機發出了請求。
“姐姐,今年冬假我想和姐姐一起南下,去墨穀城玩玩好嗎?我聽說那裡現在正在開發,很熱鬨呢,墨穀商路已經成為可以和佬湖商路媲美的南方第一商路了!”
唐依本能的想要決絕,但又覺得南宮雪說的有理,畢竟因為被逼婚的緣由,南宮雪不願回錦繡城,秋假南宮雪躲到了北川郡,現在冬假,那邊太冷,去南方的墨穀城也情有可願。
唐依耐不住南宮雪的軟磨硬泡,同意了。唐墨也沒拒絕,隻能任由南宮雪一同南下。
然而,這隻是開始,南宮雪的計劃立刻被有心人傳播開來,很快就傳到了南宮奇的麵前,三江郡一些學子圍在南宮奇麵前煽風點火,鼓動南宮奇主動出擊。
“那唐墨絕不是省油的燈,看看周紅周紫姐妹,看看唐仙兒、楓姬那些絕色舞姬,都遭了他的毒手,他可是徹徹底底的全院公敵,是我們所有人的心頭大恨啊!”
“就是,就是,南宮雪一旦去了墨穀城恐怕也是要落入他的魔爪,我們看不下去了啊,為奇兄抱不平啊!”
各種奇葩議論層出不窮,麵對這一切南宮奇冷哼一聲,裝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來。
“我當然不會讓這賤人跑掉,今天冬假她必須要跟我回錦繡城完成訂婚,這事情從現在開始就由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