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缺席了婚禮,今天我也向兩位孩子表示祝賀,如今白蓉也正式成了我們唐家的一員,希望你能和唐仙兒一起,協助唐墨,擔好這份責任!”
白蓉聽話本能的點頭稱是,但一琢磨卻覺得很不是滋味,雖然唐仙兒也不是外人,真實的身份更是尹米兒女王和李白的女兒,但她畢竟公開的身份是舞姬,而自己卻是唐墨的新婚夫人,兩者的身份放在一起來比,實在是不妥!
但唐業仿佛是沒有在意,更是繼續耿直說道:“唐墨,兩個女娃都已經把自己托付給你,你可不能辜負她們對你的信任,墨穀城的未來離不開你,更離不開她們,她們是這墨穀城的半邊天啊。”
唐墨也連忙應承,心中卻和其他人一樣泛著嘀咕,院內不光是白蓉和唐仙兒,還有姐姐唐依和周氏姐妹,這些女性眼下都是豹門或者墨穀城的重要支柱,可唐業卻單單把唐仙兒拿出來和白蓉一起來說,令人不得不遐想。
白蓉偷偷去瞟唐仙兒,見她粉麵淺笑,沒有一絲不安和詫異,又偷偷去看唐依,發現這原本可心可人的姐姐居然也是一臉的理所應當,她前後聯想起之前有關唐墨在水玉城的流言,又想起了金仙兒在水玉城宣布改藝名姓唐的事情,立刻明白了什麼。
奇怪的表情出現在了白蓉的臉上,一半尷尬,一半不悅,這種酸酸的味道開始蔓延,很多人也仿佛明白了唐業話裡的直意,那些圍觀的仆人們更是朝著兩位女主角偷偷的指指點點。
白蓉在努力的維持著心境的平靜,不讓負麵的情緒爆發出來,而唐仙兒卻似乎毫不在乎,主動邁前了一步,和白蓉並列站在唐墨的另一側,欠身向唐業施禮。
“請叔叔放心,仙兒早就打定了主意,這輩子再也不會離開墨穀城,隻要您不嫌棄我的身份,仙兒永遠和您、唐墨,唐依姐姐,還有白蓉姐姐,都是一家人。”
唐業聽了拍手叫好,唐仙兒笑顏如花,唐墨一臉懵逼,唐依麵色溫暖。
隻有白蓉臉色如敗絮般陰沉,唐仙兒這話已經說得足夠露骨了,相當於把之前的流言風語全部坐實,白蓉並不是小氣的人,卻也不是沒有底線的大度之人,在今天這樣莊重的場合,在如此多重要人物在場的集會上,在她剛剛與唐墨完婚成為婦人的第一天,唐仙兒的那些‘事兒’仿佛像老鼠屎一般令她感覺憋悶惡嘔。
然而,事情並沒有完,唐業結束了交接儀式後,各種風言風語如雨後春筍般湧了出來,變著法兒的鑽入了白蓉的耳朵裡。
“說起來的話,那周紅還曾是皇後賜婚給咱家少爺的呢!”
“那婚事已經被做廢了,不算數的!”
“婚事是廢了,但人已經應該被少爺睡過了吧,那可是國色榜上的美女啊,我猜少爺一定沒忍住!”
“這種好事為什麼要忍,睡自己的女人不是天經地義嗎!而且,周家兩姐妹可是少爺從教坊裡花錢買出來的,要我說讓這一對絕色美人一起服侍才叫銷魂!”
白蓉隻是通過信件大概知道唐墨在帝都和學院的經曆,並不知道男人和這對美人姐妹的關係究竟有多深入,女人心底的那些小心思在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就鑽進了妄想和悲觀的死胡同,仿佛所有的流言都不再是空穴來風,各種不悅的畫麵甚至被自己強行腦補來惡心自己。
“又豈止周氏姐妹!”仍然還有多嘴的仆人在繼續補刀,興奮的說道:“還有國色榜排名第一位的南宮雪,排名第二位的聖林聖女琉璃,出身塔倫的紅葉坊館主楓姬,都是一等一的絕色的美人啊,據說少爺在帝都待這半年可是豔福不淺,白天群香環繞,夜間禦女銷魂,國色榜和彩額榜通殺通吃,享儘了齊人之福!”
白蓉聽到這些話,一對粉拳幾乎要攥出血來,倘若是往日,她既不會輕易相信,也有足夠定力泰然處之,而在今天這特殊的情景下,卻沒有一絲的抵抗力,腦海裡全是各種香豔不堪的場景。
“姐姐,姐姐!”唐仙兒事後主動來到白蓉房間,幾句客套話後,便開起了玩笑道:“唐墨那家夥昨晚表現可還好,姐姐可還滿意?”
這話此刻在白蓉耳朵裡,便猶如挑釁般的刺耳,回想起她和唐仙兒剛來墨穀城時,就曾因為唐墨的緣故針鋒相對,後來隻是因為唐墨北上求學而逐漸淡忘,如今來看,竟然是一切都未曾改變。
白蓉比以往更氣,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已經是正經八百的唐墨夫人!她生氣唐仙兒耍儘心機誘惑唐墨‘墮落’,更生氣唐仙兒居然還能恬不知恥的跑來挑釁和惡心自己!
想到這裡,白蓉冷麵反諷道:“他那下半身的本事還用我學給你聽嗎?你那車速我可比不了!”
說完,白蓉憤然起身甩門而出,把唐仙兒獨自撂在屋裡。
“呦,這是咋了,醋壇子翻了?!”唐仙兒滿不在乎的把玩著手中的涎香玲瓏,笑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