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是天道宮或者錦繡城,而居然是苓香館?”
南宮雪看到冬青竟然朝著自己的方麵走來,心中大駭,並且百思不得其解!
青絕扇悄悄升起,停在南宮雪的手中,扇麵寒雲流轉,冰鳳張開了雙眼。
冬青剛剛抬起準備踏上台階的腳步,立刻便感知到了危險,兩條冰刺突然從身下刺出,堪堪貼著她疾退的身子穿過。
“呼!”冬青整個身子團成一球,退到院子角落,像極了受驚的貓,兩隻眼睛發出了綠光,周身空間的法則能量自然律動起來。
律影術,這是她的被動能力,麵對敵人時會自動激發,同時也意味她開始進入了獵殺模式。
“小姑娘,你可嚇了我一跳!”冬青輕聲喝道。
見南宮雪並未回答,冬青嘴角一揚,輕輕射出數支無影針。
飛針藏在律影術中,無聲無息,冬青認為對於失明的南宮雪,這絕對是致命的攻擊。
但結果出乎意料,飛針剛剛穿窗而出,便在律影中被冰封墜地。
冬青不服,又連射數波針雨,有疾有緩,卻仍被南宮雪全部擊落。
這時,漸冷的寒意開始影響冬青的行動,天生怕冷的貓兒體質,讓她頓時焦急起來。
“原來是有神器的領域保護。既然遠攻不行,那就嘗嘗姐姐的貓爪吧!”
冬青不想像上次那般再次失手,立刻施展起輕功!
折尾躍,衝踏步,空中連續變向,避開南宮雪的數道冰刺攻擊,欺身近前,揮手撕出一片爪影。
南宮雪身子向後倒去,青絕扇自動迎向敵人,扇內的冰鳳發出一聲啾鳴,寒氣彙聚,與爪影相撞,結果時兩敗俱傷。
冬青的手臂結起冰霜,不過因為南宮雪的實力太弱,所以並無大礙。
而南宮雪卻因為反震之力撞到後牆,嘴角滲出血來,青絕扇落到一旁,因為失去了主人的把持而漸漸消失。
“小姑娘,你可真是有個好寶貝,若是能再成長幾年,或許我也得小心一點了。”冬青確定了南宮雪徹底失去抵抗能力,這才放心走了過來,亮出了法則利爪。
“不過,你可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話音和爪影一同落下,南宮雪眉頭緊皺,卻並沒有躲避的意思。
她知道躲不掉,也知道不必躲。
寒雲入眼,她看到了一道白光從屋外射入,畫出了一泓玄水,斬斷了冬青的爪襲,爪鋒隻劃斷了南宮雪額頭的幾縷青絲。
唐墨衝了進來,手中握著墨殺刀,厚重而內斂的炁法精純縈繞其上,而那道刀氣則是白家的獨門絕學,白斬。
冬青再次感知到了墨殺刀的與眾不同,雙掌連拍使出她的獨門絕技煋息之毒,想要迫使唐墨不敢使用法則。
唐墨感知到體內的法脈脈象紊亂異常,第一時間卻是向南宮雪示警,這煋息之毒能讓法脈變成毒脈,且一旦中毒,變化持續加重,直至燃儘脈象而死。
而有了上次的經驗,唐墨知道自己的炁法之源並不受這煋息之毒的影響,隻需借助紫宮內的炁法之源來驅動法脈運行,便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冬青見到唐墨非但沒有中毒,反而戰意更盛,不明就裡,陣腳先亂了三分,縱身跳入院中,想憑借身法靈活,以遠攻取勝。
唐墨見過冬青和玉娘的對戰,知道律影術的厲害,不想給她拉開距離機會,急忙擺刀追上。
冬青不善拳腳剛力,走靈動攻要害,詭魅一般的身形變幻,即便是小範圍的閃避手段也極為精巧,偶爾還能以律影術甩出一道分身來,後麵跟著數道爪鋒,唐墨的攻擊跟不上對方的步子,摸不著對方的身子,隻能瞪死了對方的爪鋒,憑著四平八穩的刀法抗住,然後謀求反擊的機會。
而冬青畢竟習慣了依靠煋息之毒和律影術發動快攻,像眼前這種僵持也並非她所長,幾套貓爪子撓人的功夫耍完後,她還是想用無影針來偷襲,這時唐墨便立刻用七星步貼上來,堅決不給她出針的空間,迫使她必須再度與他進行近身波及。
時間一長,冬青法則能力施展的冷卻限製逐漸顯現出來,無論是爪影襲還是衝踏步,調息的時間間隔越來越長,甚至連律影術的效果也開始逐漸減淡,唐墨已經連續兩次踢到冬青的身上,雖然被她巧妙卸力,但弱點已經暴露出來了。
反觀唐墨,竟是越戰越勇,不但沒有受到煋息之毒的影響,白斬和瞬步更是隨時發動,絲毫沒有遲滯的表現。
要知道,這可是六階刺客和五階戰武的戰鬥,冬青心中越想越氣,明明是自己最擅長的夜戰,結果卻處處受製於人,法則天賦的優勢毫無施展空間,仿佛這唐墨就是自己天生的克星一般。
一來二去又是十多個回合過去,冬青疲態更重,心中無比煩躁,怪叫一聲,一個變向躍遷跳到了院牆的牆頭上,如鬥架的貓兒般,匍匐著,氣鼓鼓的瞪著唐墨。
唐墨知道她終於放棄了,因為顧及南宮雪,所以並不打算追擊。
那冬青正在氣頭上,終於有了施展遠攻的機會,便一股腦的把剩下的無影針全部射了出去。
沒有律影術的加持,強弩之末自然威力大減,唐墨輕鬆避開飛針,目送冬青遠遁。
待煋息之毒絕儘,南宮雪再次祭出青絕扇,寒雲入眼,環顧四周,確認敵人確實已經離開。
“多謝公子相救!”南宮雪微微欠身。
唐墨掏出手帕幫南宮雪擦掉口邊的血跡,笑道:“剛才是你把我叫醒吧,我正做著美夢呢,突然一脖頸子的雪花,硬是把我凍醒了!”
“做夢?”南宮雪神色一變,想起了那縷鑽入唐墨頭頂的灰色法則。
“是啊,我夢見了我的母親,夢見她抱著嬰兒一般的我,交給了我的父親。”唐墨仰頭感歎道:“雖然我沒有見過她,但我知道就是她,比畫裡更溫柔,比畫裡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