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賤……算了,她曾是我的情敵,十幾年前從我從手裡搶走了我的初戀情人,然後又在我麵前殺死了他。”玉娘釋然說道。
“她修習夜行法則,血繼可追溯到上古貓妖,性格受其影響,即多情也多疑,所以她年輕時沒少禍害帥哥,往往是勾引到手,睡上幾晚便殺掉,我那初戀情人就是這麼死的。”
唐墨回憶起冬青那惹火的身材,可以想象她年輕時一定是迷死人的妖精。
“那個時候我確實沒法和她比,我性格直爽,受不得氣,而冬青在男人麵前總裝出一副溫順的樣子,就和貓兒一樣,看著乖巧可愛,那些沒心眼的男人自然喜歡和她在一起,被她那迷魂湯灌倒死也心甘情願,你說那些男人是不是自尋死路?”
玉娘說起男人來便義憤填膺,話匣子打開滔滔不絕。
“那瓔珞呢?”唐墨趕緊尋機打斷了玉娘。
“她也是苓香館的彩額頭牌,‘三花’之首‘白牡丹’,算是聖林帝國第二代舞姬的花魁了。”玉娘回憶著說道:“說起來,‘三花’成名也正好是十八年前,當時‘三花’在各國舉辦巡回表演,‘白牡丹’瓔珞的舞、‘寶蓮花’玉嬛的歌、‘紫風鈴’琴衣的琴,當時號稱三絕!”
“等等,您是說,十八年前瓔珞也在奧斯陸帝國?”唐墨突然問道。
玉娘怔了一怔,努力回想,點了點頭。
唐墨心中漸漸明白,淑芸行宮遇襲那天夜晚,他在魔神炮控製室內見到瓔珞,絕不是偶遇!
明明隻有木川賢者才有權進入的禁地,一個來自聖林的舞姬怎麼可能會知道進入的方法?!
除非,她也參與了十八年的前的陰謀。
除非,她和‘鬼喉’朱懷仁一樣,也是六道妖王之一!
玉娘仿佛也明白了什麼,輕聲說道:“如果有什麼發現,一定要和我說,旗主安排我負責你的安全,千萬不要自己涉險。”
說著玉娘指了指唐墨的胸口,那裡是紫宮穴。
冬青的第一次刺殺,玉娘以針術封印了唐墨的法脈,但唐墨卻以炁法之源驅動法脈自己解除了封印,所以她早已猜到唐墨體內藏著與眾不同的秘密。
“你要照顧好自己喲,慶公的傳承者。”
唐墨心中稍安,明白玉娘是把自己的特殊體質歸功於白慶留下的遺澤。
玉娘待到午後才告辭離開,臨走前還拜托唐星幫忙監視南宮奇等人在學院內的異常舉動。
“我這算是血衣衛的編外人員了吧?!”唐星笑著討好唐依。
唐依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問道:“剛才玉娘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哪,哪些?”唐星摸不著頭腦。
“就是她說的,那個叫冬青的女刺客,勾引男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男人都喜歡那樣的女人?”唐依紅著臉問道。
唐星腦子一下懵了,不知道為什麼唐依會這樣問,難道是想了解自己的喜好?
心中還沒來得及竊喜,唐星又聽到唐依自言自語道:“男人的定力太差了,太容易被壞女人勾引了。”
“我保證不會,我對愛情很專心!”唐星急忙伸出手指來起誓。
唐依搖搖頭說:“你保證有啥用,壞女人又不會來勾引你。我說的是我弟弟,他那麼優秀,身邊又總是有那麼多女人。”
“呃……”唐星無言以對。
“所以,身邊要是有個能看住他的女人,就不會讓壞女人有機可乘了。”唐依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蓉兒妹妹畢竟太遠,照顧不到這邊。我倒是覺得現在的南宮雪還不錯,人聰明,看得住家,心眼多,拴的住男人!而且如今的她無依無靠,也能安心留在弟弟身邊,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法力高強,打起架來還能幫把手……”
唐依的碎碎念在唐星的耳朵裡就像小鐵錘,一點一點的打碎了他的玻璃心。
無情!
而在另一頭的茶室裡,南宮雪輕輕的搖著青絕扇,正和花如柳學習墨穀粗茶的烹飪方法,小耳朵支棱著,把唐依的悄悄話兒聽得一字不落。
“這第一杯茶一定得先敬給姐姐才行。”
南宮雪抿嘴淺笑:“唐墨可真是有位好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