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
麵對鮮於坍的質疑,澄子非但沒有慌張,反而嗬嗬笑了起來。
“這個問題,在下可真不知道答案呢!不如下次冥神附體時,請您親自向冥神大人要解釋吧!”
“你!這話對冥神可是大不敬!”鮮於坍頓時怒不可遏。
真田司見狀急忙站出來打圓場,對兩位冥使說道:“地下陰冷,請陛下和兩位大人先入堡!”
鮮於坍狠狠忘了澄子一眼,對對方輕浮的表現十分厭惡。
而姬裘則抱歉的看了看查罕,對於不能滿足他的請求,深感遺憾。
“我以為烏良戰役失敗後,教會會對聖林的侵略有所反應,就算是無法立刻組織反擊,也該先發動兩國世家籌備軍資,以待時機!”查罕悻悻說道:“沒想到,教會不但沒有任何動靜,居然還把兩位冥使全部派來處理這樁小事,真是令人意外啊!”
鮮於坍當然聽得出查罕語言中的譏諷,但顧及對方如今國主的身份,所以並沒有直接反駁。
“陛下可能不清楚,烏良台是巫神宮和天神教會間常用的談判籌碼,我們看中的是那裡的馬場,而對於天神教會而言,那裡是必不可少的苦修聖地,所以不同時期,因為各自需要,雙方對烏良台地的執著程度也不同,誰能付出更多代價,便能得到那塊土地。”鮮於坍解釋道。
“所以,喆羅陛下才會犯忌帶兵穿越查罕陛下的封地,強行遠征遭至覆滅,巫神宮不會為了他的愚蠢而買單!”
“至於今日我與姬裘一同來接軒轅露,則是有更重要的理由。等明日我們擺壇接引冥神遺物時,陛下便能看到原因,現在還請稍安勿躁!”
查罕點頭不語,雖然對鮮於坍不滿,但其背後的薩巫王才是真正令人不安的源頭。
“不妨也透露你一些情報。”鮮於坍冷笑道:“喆羅雖然折損了蒼狼騎兵,但他每年在英魂草原為陣亡將士的祈福也感動了冥神,薩巫王即將準備祭祀大典,喚醒英魂草原上的冥神仆從,重新召喚幽冥鐵騎!”
“六百年前曾經差點征服了奧斯陸帝國的幽冥鐵騎?冥神大人,您說的是真的嗎?!”聽到這個字眼,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查罕更是脫口而出。
“陛下難道認為我遠道而來,就是為了特意哄騙您嗎?”
鮮於坍沒有再說廢話,徑直邁步前行,絲毫不管身後眾人的無數疑惑和驚恐對視。
在地堡的深處,雨姬巢穴的封印早已被打開,通往冥神遺物九世陰蠱的甬道兩側堆滿了靈木,這是雨姬承諾為查罕提供的鼇船建材。
真田司正帶領著手下將靈木不停搬運出洞穴,靈木雖然無法直接用於仿製上古鼇船,但卻是鼇船能夠自我修複的能量之源,有了這批靈木,查罕就能更加放心大膽的使用鼇船進行戰鬥,它將會成為查倫水軍永遠稱霸四海的可靠保證。
而在更深處,一直駐紮在古堡的巫神宮薩滿們正在緊張的準備祭台,他們小心翼翼的清理著巢穴中的各種穢跡和碎石,然後用各種骨粉和獸血在地麵上繪製出繁複的陣紋,姬裘親自到場逐一檢查陣紋的準確性,並指揮手下將兩座黑曜石放置在法陣兩端,這將是明日她與鮮於坍施法的陣眼。
澄子,也便是雨姬,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真田司的身邊,輕輕從腰間拿出一絹手帕,幫男人擦去臉上的泥漬。
“大人辛苦了。”澄子伸出手來撫摸男人的臉頰,柔聲說道。
“沒事,有這麼多人在這裡一起乾活,我累不著!”真田司同樣溫柔說道:“就是這地下實在是陰冷,讓人不寒而栗,穿多少衣服都不頂事。”
“那咱們上去好嗎?今天我也被他們嚇著了,你來安慰安慰我好麼。”澄子嘟起小嘴,鑽進真田司的懷裡。
真田司的臉頰唰的紅透,尷尬說道:“不行啊,其實是陛下安排我在這裡偷偷監視冥使的行動呢,現在還不能走開!澄子,你先回房間洗個澡休息一下,我這邊事一了就上去找你,好嗎寶貝?”
澄子的臉蛋也飛起緋紅,低頭擺弄著男人的纏腰,輕聲說道:“好,我聽你的。不過你也要小心些,我聽姐姐說過,這九世陰蠱可是大凶之物,平常人隻要靠近便會被吸食魂魄,大人可千萬不要靠近啊!”
說話間,澄子背在身後的手指輕輕揮動,在洞穴深處便穿來了一聲尖叫,接著尖叫變成了哀嚎,更多驚叫和呼喊聲也相繼響起,似乎是發生了可怕的事情。
真田司目光一凜,急忙鬆開澄子,提槍便朝著喊聲方向跑去,而澄子也提裙跟上,嘴角悄悄露出戲謔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