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是把她們當做自己的親妹妹來對待,也把她們當成苓香館下一代館主來培養的。”鳳凰沉寂了許久之後,仿佛繼續自言自語。
“我這‘九釵’共有九音,其中技巧我分其三,分彆傳授給了她們,毫無藏私。所以才會了‘白牡丹’之舞、‘紫蘇鈴’之琴、‘寶蓮花’之歌的驚世組合。”
“而苓香館秘藥之極‘九味’,她們也各得其三,瓔珞學會了‘至清、至化、至開’,琴衣習得了‘至平、至無、至生’、玉嬛領悟了‘至利、至最、至死’。”
“現在想想,她們所學到的東西真的能反映出她們的性格,琴衣沒有墮入罪惡,一定是受益她平淡不爭的性格。”鳳凰再次歎氣。
“可惜,我也是直到今日才看清這些道理,回頭望去,過去的自己簡直的瘋癲的令人可笑!”龍音釋然。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這便是女人的人生,便是從青春到成熟必須經曆的磨礪啊。”鳳凰抓住了龍音的手,安慰對方,也是安慰自己。
‘三花’之殤斷絕的是苓香館的黃金時代,如今鳳凰的所有希望都落在了阿奴的身上,希望她能夠延續苓香館的生存。
所以她才會狠心把阿奴送去金山參加試煉,隻有最狠的曆練,才能徹底激發她的潛力,才有可能抗的下苓香館的未來!
“阿奴會不會遇到危險?她究竟能不能走到最後?”
麵對龍音的擔心,鳳凰沒有回答,她也不想去想,因為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唯一能想的,就是要讓苓香館這艘巨輪一直航行下去,為了這個目標,她必須要有身為領袖的覺悟和決絕。
阿奴並沒有讓她失望,她以第一名的身份通過第二輪試煉,金山的常規試煉共有三輪,所以她距離試煉成功隻差最後一步了。
但是此刻的阿奴也是痛苦到了極點,因為在戰後她得知了梅爾達被淘汰的消息,聽完了沐駱伽對當時場麵的描述之後,她痛不欲生。
阿奴衝到唐墨的麵前,用力的捶打著唐墨的胸口,雖然她僅僅是一階女流,但是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讓她的拳頭同樣力量驚人。
唐墨沒有阻止她,任由她發泄,最後當她哭到失力時才把她一把抱住,輕輕的把梅爾達最後的話告訴阿奴。
“你哥哥得知你成功通關才做出了犧牲的決定,因為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唐墨深情轉述道:“你的身上背負的不僅是對卡西家族的怨念,還有鳳凰館主的重托,你將會成為苓香館未來的館主,梅爾達讓我告訴你,你必將成就比他更高的成就!”
“梅爾達隻是受了重傷,即便加上一年的詛咒,也不會生命危險!”唐墨將阿奴的身子扳直,看著那雙晶瑩的淚眼鄭重說道:“如果你不想浪費哥哥的犧牲,那就努力闖過最後一輪試煉,然後肩負起統領苓香館的重任,更好的照顧你的哥哥,讓他早日恢複,好嗎?!”
阿奴漸漸的停止了哭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
第三輪試煉前十二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此刻變得無比緊張,即將向最後的勝利衝刺的90名試煉者枕裝待旦,等待著午夜時分的到來。
而唐墨的目光卻望的更遠,為了找到陀羅納爾,他必須在完成常規三輪試煉後,繼續報名參加三輪比武對決挑戰,直至最後勝出,才有可能見到金山試煉的主人,傳說中的妖帥‘獸王’!
他並不知道,曾經身為妖族大軍統帥的雷梟也早已按奈不住熱切的爭勝之心,為此他甚至說服了‘獸王’,將接下來的第三輪試煉替換成了真正的戰爭!
“你不會打算要使用那件東西吧?”察覺到了異樣的‘獸王’突然向雷梟發問。
“殿下,你應該知道,千年之約到來之後,就算再珍貴的神器也將變得一文不值!所以,這東西再不拿出來用一下,恐怕就要永遠隨我去異世蒙塵了。”
雷梟顏色鄭重,竟將泛著雷光的手從胸口處伸入了自己的體內,然後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件黝黑的玉質雕像。
那是一對背對而立的神像,四臂高舉同擎一柄寶劍,劍刃向下插入基座,周圍晦澀的法紋浮現流轉,倘若白氏或者慕容氏的長老在此,便一定能認出這是源自天璿天璣兩位半神神諱的古文字。
“十萬妖軍兵符!”
‘獸王’聲音脫口而出,即便它如今已貴為妖帥,千年之後重見此物,仍然無法抑製心中的激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