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負手原地不動,見周紅與對手僵持,手指偷偷勾動,原本插在地麵的墨殺刀突然從地麵飛出,準備的集中了鄒天野的下顎,將其打了個跟頭,周紅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火神軀能量全開,一套組合近戰攻擊瞬間招呼到鄒天野的身上,直接將他打趴在地!
“周紫,用蝕骨冥火!”唐墨轉頭命令。
隻見一圈慘白色的冥火立刻從周紫的身體中飛出,又如棉絮般掛滿了鄒天野的身體,這些冥火隨即便以獵物體內的能量為食瘋狂吸收膨脹,並生出無數能量滌絲探入鄒天野的體內,控製住了他的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唐墨剛剛困住了鄒天野,對麵的文悅也已經放出大招,以自身為武器,化成高速旋轉的風暴,從天而降要給唐墨強力一擊。
唐墨麵不改色,左手托出九星黑掌,直接迎向文悅的風暴龍頭,在複刻能力的瞬間同向釋放風暴加速之力,然後隻要稍稍改變方向,文悅便以自己從未體驗過的極速失去身體的控製,轟隆一聲撞進了路邊的房屋裡。
此時,石博公見到唐墨擒住了鄒天野,急忙也收了神通,一邊給唐墨豎起大拇指,一邊氣喘籲籲的趕來要將鄒天野綁住。
而長孫忘則在他的身後再次喚出金吾武庫,並且蓄力完畢準備再度釋放萬劍齊發!
唐墨倒無所謂,但失去石像保護的石博公可挨不住這一輪攻擊,他急忙喝住長孫忘,提醒他不要被自己的義兄弟蒙騙在鼓裡。
“忘兄是否還記得在劍勳城豐園的戰鬥,如今可還後悔?”唐墨質問。
長孫忘雖然沒有回答,但沉默的態度說明了一切,那一次的實踐後證明,長孫忘等人的行為實際上是在暗中協助天道宮進攻禁術塔,在奧斯陸帝國是重罪。隻是因為他們是被人利用,對自己的行為真是目的並不知情,所以才免遭責罰!“
“忘兄和其他人不同,是個明事理的人,並且你綽號‘兵癡’,隻鑽研武學對人情世故了解太淺,所以我才想多勸你一句。今天石博公是代表血衣衛在調查皇子趙案謀逆和鄒天野等人勾結天道宮的重案,你和文悅僅僅為了兄弟之情而毫無底限的支持他的罪行,但鄒天野可將他的一切行為的後果都提前告知你們了?”
長孫忘依舊沉默,但剛從損毀的房屋裡爬出來的文悅聞言卻目瞪口呆,顯然是被唐墨說中,他們並不知情。
“這就是你們的結義兄弟之情嗎?鄒天野拖你們乾掉腦袋的謀逆大案,卻連真相都不敢告訴你們!”唐墨趁熱打鐵,動情怒斥。
“他對不起我們那是他的問題,我隻知道我長孫忘會履行結義兄弟的義務,絕不會讓兄弟被彆人欺負!”長孫忘終於發聲,卻依然固執。
“那你們就要算好這筆賬了!”石博公終於將鄒天野捆好,並向長孫忘、文悅和其他周圍的士兵出示血衣衛八部羅刹身份令牌。
“現在血衣衛辦案,緝拿天道宮同黨、謀逆犯鄒天野!任何幫助他的人都將被視為同夥,並將被奧斯陸帝國通緝並勒令所在家族除名!長孫忘和文悅,現在你們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讓開道路,讓鄒天野為他犯下的錯誤贖罪;另一條則是繼續抵抗,因為此案涉及天道宮襲擊教宗禁術塔,所有涉及謀逆的家族最重將被除籍世家名號,到時候倒黴的可就不是你們兩人,而是長孫氏和文氏的全族和後世子孫了!”
石博公把話說的極為透徹,尤其是他提及的除籍世家名號的懲罰,當世各大世家無人敢忤逆,因為無論哪個世家,一旦被教宗宣布除籍,便意味這個家族將無法再以世家之名立世,普通家族不能有封地,不能建宗祠,不能供奉神隻,從此隻能淪為其他在籍世家的附庸,子女世世代代都會淪為血色大陸的次等人群。
長孫忘和文悅隻是家族普通年輕子弟,顯然還沒有魄力擔起這個責任,在石博公的威脅下,隻能默默讓開路,目送鄒天野被帶走。
唐墨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是避免了更大的傷亡。
“我不理解,既然是涉及到了教宗的案件,為什麼禁術塔不派人來抓捕鄒天野呢?”唐墨疑問道。
石博公壓低了聲音,正色說道:“這東山案要遠比你想象的大!禁術塔不是沒來人,而是去了更重要的地方,相比之下,這鄒天野不過是小嘍囉而已,否則又怎麼會隻派了我這個專業的掮客來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