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夜色微涼,月光如華,戰王府寂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蕭九安等在外麵,腿上蓋了一條薄毯子。
“王爺,”凜刀陪在他身邊,“不得不說,今天這琬清姑娘還真是霸氣,果真是兔子急了會咬人,她連長公主都不怕呢。”
“兔子?”蕭九安低笑一聲,“你覺得她是兔子?”
凜刀皺了皺眉,“不是嗎?年紀不大,看起來柔柔弱弱,除了凶一點,完全就是小兔子嘛。”
蕭九安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凜刀剛想追問一下,就見沉魚出來了。
“九王爺,我們小姐請您進去!”小丫頭規規矩矩,圓圓的臉上帶了點懼意。
凜刀將蕭九安推進房間,便識趣的離開了。
關上門,一回頭就看見沉魚怯怯的眼神,他沒有上前,抱著刀站在了廊下。
房內,宋琬清起身要跪下去,“今日之事,謝過九王爺。”
“不用跪。”蕭九安的銀骨扇輕抬小丫頭的胳膊,聲音微涼的響起。
宋琬清體內的縛情散已經解了,但是麵色依舊微紅,連眼睛也紅紅的,看起來像是剛哭過。
這幅委屈的樣子,確實很像小白兔。
蕭九安低下頭,掩飾住唇角的笑意。
“謝九王爺。”宋琬清又坐回了桌邊。
“皇兄重新賜了婚,”蕭九安說了宋琬清離開後的事,“不日,宋知秋將以側妃身份,抬入楚王府。”
“竟然隻是側妃?”宋琬清有些驚喜。
蕭九安笑了笑,“今日他們二人在皇兄和各府夫人麵前丟了那麼大的人,難道還想明媒正娶嗎?”
“確實。”宋琬清點了點頭,看來她高估了蕭翊對宋知秋的感情。
蕭九安又繼續說道,“蕭明月和蕭翊被罰一年俸祿,閉門思過一個月,倒是你那個後娘,沒受什麼牽連。”
陳青蓮比蕭明月等人,顯然技高一籌。
宋琬清彎了彎嘴角,此時聽見這些情況,才覺得自己重生以來,一切沒有白算計。
“你似乎並無不滿?”蕭九安一直觀察著宋琬清的反應。
“九王爺說笑了,我與他們作對,本就是蚍蜉撼大樹,能成功退親已經很滿意。”宋琬清很明白自己的處境。
蕭九安意外的挑了挑眉,“你心思透徹,倒不像個十幾歲的丫頭。”
宋琬清苦笑了一聲,她當然不再是十幾歲的丫頭了。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蕭九安神色曖昧的問道,“這麼急於退掉跟蕭翊的婚事,難道是移情彆戀了?”
宋琬清無語,“九王爺放心,我會護好這條命,給您治好腿。”
蕭九安失笑一聲,越發覺得眼前的小丫頭有意思了。
“九王爺,今晚恐怕要在您這兒叨擾一晚上了。”宋琬清明白,侯府等著她回去算賬呢。
可她今天實在太累了,縛情散不是一般的藥,陳青蓮等人當真是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