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妃臉色有些難看,“凜刀侍衛,你是來祝賀侯府的嗎?今日的事兒似乎與你們戰王府無關,你確定要摻和進來?”
“你們偷沒偷琬清姑娘的嫁妝,確實與我無關。”凜刀走到宋琬清身後,“可要綁了她的人,我就不能不管了。”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意,但是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敢輕視他,“畢竟現在琬清姑娘是我們戰王府的恩人,戰王府不可能知恩不報。”
靜妃和陳青蓮相視一眼,若想在凜刀的阻撓下綁了宋琬清,他們恐怕要動用上百人了。
而且,也不一定能成功。
畢竟他們沒見凜刀出手,凜刀在京都也從無敗績。
蕭九安會派凜刀保護宋琬清,實在是讓人意外。
“清兒,”陳青蓮立刻換了副嘴臉,“你想開箱,可以,如果查驗這些不是你母親的遺物,就立刻放行,好不好?”
她擦了擦眼淚,“今兒是你妹妹大喜的日子,你就可憐可憐她,放過她吧。”
她此話一出,不少圍觀群眾都對宋琬清指指點點,說她借著嫡女身份欺負庶妹。
“當然。”宋琬清一口應下。
很快,十抬嫁妝被打開。
宋琬清隨便挑幾樣東西便問陳青蓮,“這些不是我母親的遺物嗎?”
“當然不是了。”隻見陳青蓮從懷裡拿出一個小本子,“這是你母親當年留下的東西,一樣一樣,你母親全都寫在這上麵,她的字跡你應該認識吧?”
宋琬清接過冊子看了看,一共隻有三四頁上麵寫了東西,確實是她母親所寫。
她又把冊子翻來覆去看了看,“這冊子明顯被人動過手腳,其中不知道少了多少頁呢。”
“清兒,你不能血口噴人呀。”陳青蓮又委屈上了,“沈姐姐信任我,才把這些東西交給我,我一樣也不敢亂動。”
“不敢亂動?”宋琬清當真氣笑了,她走到一個箱子前,從裡麵拿出來一個碧色的花瓶,“母親,你可認識這個花瓶?知道它從何而來?”
陳青蓮愣了愣,她不認識。
“這是青木刻花纏枝瓶,是先皇賜給我外祖父的第一個物件。”
宋琬清放下瓶子,又拿起一個小鼎。
“這是垂耳雙龍鼎,也是我外祖父得到的賞賜。”
她又拿起一個玉枕,“這是牡丹玉枕,是我娘得到的賞賜。”
她挑釁的看向陳青蓮,“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陳青蓮臉色早就慘白如紙了,她沒想到宋琬清雖然沒有冊子,但是她竟然認識這些東西。
怎麼可能?
“很好奇我怎麼知道吧?”宋琬清看穿了她的心思,“其實,你忘了,這些嫁妝其實出自我外祖父之手,是他給最疼愛的女兒準備的。”
“我娘當初的冊子雖然沒有給我,但是外祖父那還有他給我娘的嫁妝清單!”
說著,宋琬清當真拿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遞給了陳青蓮,“當初我娘的嫁妝,整整九十九抬,母親要不要看?”
“隻可惜,我娘嫁進侯府之後,不斷接濟侯府,嫁妝也花了近一半。”
“現在隻剩下這些了,你們還要全偷走?良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