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琬清和沉魚回到景清閣,就見宋青山和陳青蓮都沒走,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下賤胚子,一晚上,你去哪鬼混了?”宋青山張口就罵,“你還記不記得自己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清兒呀,徹夜未歸,你這次確實太過分了,”陳青蓮唉聲歎氣,“母親也沒法幫你說話了。”
她看見宋琬清如今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心中當真是震驚至極。
昨夜,楚王蕭翊派來的雖然不是什麼絕頂高手,但也是一等一的刺客,為什麼宋琬清看起來毫發無傷?宋琬清這一夜又去了哪裡?那刺客呢?
陳青蓮一肚子問題,死死的瞪著宋琬清。
宋琬清冷笑一聲,“父親不分青紅皂白,就罵的這麼難聽,可還記得我是你的女兒?”
“我這是恨鐵不成鋼!”宋青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你到底去哪了?你想讓定安侯府成為笑話嗎?”
“笑話?”宋琬清當真笑了,“宋知秋跟楚王在公主府那一次,定安侯府不已經成為笑話了嗎?”
她挑眉看向旁邊,“陳青蓮,我說的沒錯吧?”
兩人瞬間氣得捶胸頓足,恨不得撕了宋琬清的嘴。
“你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樣子?”宋青山指著宋琬清的鼻子,“太讓我失望了。”
“父親也讓女兒很寒心呀。”宋琬清看了沉魚一眼,沉魚便把一盒點心放在了桌上。
宋琬清接著說道,“什麼徹夜未歸?女兒隻不過是早起去給您買點心了,既然父親不領情,沉魚,把點心收起來吧。”
這盒點心,是她離開戰王府時,凜刀拿給她的。
她才不舍的給宋青山,不過用它來讓宋青山閉嘴,倒也合適。
果然,宋青山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縱使他清楚的知道宋琬清晚上不在景清閣,可也無法擺在明麵上說,否則,他就間接承認了昨夜的刺殺他也有份兒。
“清兒,還有一事,母親想要聽一個解釋。”陳青蓮在旁邊緩緩開口,“有下人說,昨夜景清閣有陌生男子出沒。”
她苦口婆心道,“母親自然相信你不會在侯府亂來,可女兒家的清譽,你不能不在乎呀。”
“陌生男子?”宋琬清臉色變了變,“是哪個下人看見了?”
陳青蓮端著主母的架子,“這……我自然不能將她說出來。”
“是陌生男子?還是刺客?”宋琬清冷冷道,“此人看見有人要殺我,卻不提醒我,反而去跟你告狀,她是巴不得我死吧?”
她挑了挑眉,“又或者,這刺客根本就是你陳青蓮派來的?”
“清兒,你怎麼能如此揣測母親的心?”陳青蓮委屈的看著宋青山。
“簡直一派胡言!”宋青山直搖頭,“清兒,你母親也是擔心你,你竟然懷疑她要殺你?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良心?父親這話問得好。”宋琬清點了點頭,“女兒一片孝心換來了什麼?是你們的興師問罪,就算我真的徹夜未歸、景清閣真的有陌生男人出沒,你們作為父母,不應該擔心我的安危呢?”
“可實際呢?你們隻會瘋狂往我身上潑臟水,巴不得我毀了清譽、丟了性命,你們這樣連合格的父母都不算,還配提良心嗎?”
宋青山和陳青蓮被劈頭蓋臉數落一頓,卻毫無還口之力。
“沉魚,我累了,送客吧!”宋琬清肩膀疼的厲害,沒有心情再與他們胡攪蠻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