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山還想說話,卻感覺陳青蓮拉了拉自己。
陳青蓮知道,真正算起賬來,侯府賬上剩下的那點銀子,都不夠還宋琬清。
這死丫頭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她本想讓宋琬清分點湯出來,卻沒想到這死丫頭一毛不拔。
“算了,”陳青蓮勸宋青山,“清兒這孩子是徹底跟咱們生分了,她不願意給,就算了吧。”
“我宋青山真是養出來一個白眼狼!”宋青山拂袖而去。
“那我也回去了,你慢慢吃。”宋琬清滿意的走了。
陳青蓮直接摔了麵前的碗,又叫來侯府管家,“從今天開始,停了景清閣的一切供應,讓她們自食其力吧。”
“是。”管家立刻回去,把陳青蓮的意思傳達下去。
快到午膳的時候,景清閣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小姐,不好了,”沉魚急匆匆的跑進屋,“大廚房那邊不給咱們食材,說是夫人的意思。”
“夫人的意思?”宋琬清放下手中的草藥,挑了挑眉。
“是,說是夫人下令,要停了景清閣的一切供應,讓咱們自己想辦法。”沉魚氣得直跺腳。
“好呀。”宋琬清樂了,“以後咱們院子自己去采購,彆人要是問起來,就說分家了。”
“是,奴婢這就去。”沉魚明白了自家小姐的意思,瞬間嬉笑眉開了。
不過三五日的功夫,這話就傳到了宋青山耳朵裡。
他親自去了落霞苑,“怎麼回事兒?今兒早朝,他們都說咱們定安侯府分家了?”
陳青蓮自然早就知道了,“侯爺彆氣,還不是宋琬清搞的鬼,讓景清閣的下人出去散布謠言,說侯府跟她分家了。”
“這個不孝女!”宋青山轉身就往外走,“我非要好好教訓她。”
“算了吧,打不得又罵不過,侯爺去了也是惹一身氣。”陳青蓮搖了搖頭,她低聲在宋青山耳邊說了些什麼。
宋青山的臉色漸漸緩和下來,“能行嗎?”
“侯爺放心,咱們暫且忍一忍。”陳青蓮麵上浮現笑意,“我已經差人出去放話了,大家很快就知道這是誤會了。”
隔天,景清閣就得到了消息。
“外麵的人都說小姐翅膀硬了,自己關起門來過日子,動了想分家的心思。”沉魚氣鼓鼓,“他們還說……”
宋琬清抬眸看她,“還說什麼了?”
“還說小姐不孝,對侯爺和夫人……沒有一點為人子女的教養,甚至直呼夫人姓名。”沉魚偷偷看了宋琬清一眼,“怎麼辦呀小姐?”
宋琬清不在意的笑了笑,“有因才有果,他們想讓全京城的人看笑話,那我也不在意。”
她直接把陳青蓮乾得好事兒,一樁樁列出來了,讓景清閣的人出去散播。
重活一世,她太明白那些背後嚼人舌根的人怎麼想的,他們要的不是正義,而是醜聞,特彆是定安侯府這種大世家的醜聞,他們肯定特彆喜歡。
很好,要不了多久,宋琬清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搬出侯府,徹底擺脫這些討人厭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