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席,陳青蓮又熱情的拉著宋琬清跟大家說話。
“清兒的臉早就好了,你們看,我們清兒還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呢!”
伯遠侯夫人笑了笑,“清兒的模樣確實沒得挑,隻是這性子……一般人家恐怕還真不敢讓她進門。”
其他幾位夫人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你們呀,彆聽坊間那些流言,”陳青蓮親昵的攬著宋琬清的肩膀,“我們清兒性子好著呢。”
宋琬清卻不配合,往旁邊一步,拉開了自己跟陳青蓮的距離。
她又衝伯遠侯夫人冷冷道,“你們伯遠侯府就喜歡軟柿子?難道迎了新人進門,就是為了讓你們欺負嗎?”
“你這是什麼話?”伯遠侯夫人立刻紅了眼,“你這孩子怎麼跟長輩說話呢?”
她不滿的嘀咕了一聲,“真是有娘生沒娘養!”
“你再說一遍?”宋琬清當即寒了臉,“我生母去世的早,這些年都是陳青蓮在教養我,你是在詛咒她嗎?”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伯遠侯夫人無奈的看向陳青蓮,“青蓮,這清兒你真的好好管教一下了,太沒有規矩了!”
陳青蓮立刻站出來當好人,“彆吵,都沒有惡意,我明白的。”
宋琬清哼了一聲,“某些人有沒有惡意,自己心裡明白,下次再亂說話,可彆怪我真的不把什麼長輩放在眼裡。”
她冷冷的看了伯遠侯夫人一眼,轉身入了席,懶得在應付他們。
“這……”伯遠侯夫人氣得捶胸頓足,“青蓮呀,外麵那些傳言,我本來還不信,可現在……”
她無奈的看向其他夫人,“這宋琬清明顯比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眾人點了點頭,卻也不敢去招惹宋琬清了。
“唉,不管怎麼說,沈姐姐死之前把她交給我了,”陳青蓮傷心的抹了抹眼淚,“是我無能,沒教好她,我現在隻希望她彆把我當成仇人。”
眾人全都同情的看著陳青蓮,你一言我一語的安慰她。
“好了,不說了,今天設置這春日宴,也是為了緩和我和清兒的關係。”陳青蓮擦了擦眼淚,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我去給她敬杯酒。”
她一轉身,臉上的悲傷瞬間消失,低下頭,唇角無聲的勾了勾。
很好,今日她已經給足宋琬清排場,讓宋琬清足夠囂張,真正的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宋琬清坐在席位上,並沒有動桌麵上的食物。
這時候,沉魚忽然跑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道,“小姐,奴婢剛剛好像看見落雁了。”
落雁?
宋琬清皺了皺眉,“她不是早被杖斃了嗎?”
“按理說應該是。”沉魚困惑的撓了撓後腦勺,“難道是奴婢眼花了?”
宋琬清想了想,低聲吩咐道,“你讓景清閣的人留意一下,如果真的是落雁,跟著她,看她都去過什麼地方,乾過什麼。”
“奴婢明白了。”沉魚轉身迅速離開了。
宋琬清看了眼陳青蓮,她知道今天是鴻門宴,但是陳青蓮打的是什麼算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