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婢簡直滿口胡言!”陳青蓮瞪著眼睛嗬斥了一聲。
她又滿腹委屈看向眾人,“我想諸位夫人也都有所耳聞,京城對我們定安侯府的流言越來越多了,特彆是關於我和嫡女清兒。”
她擦了擦眼淚,“我今天設這個春日宴,一是為了擊破流言,二也是為了緩和我和清兒的關係,剛剛那杯茶也正是這個用意,你這賤婢竟然懷疑是我下毒?”
她神情悲切的拍了拍胸口,“我若真想毒死清兒,何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眾人紛紛點頭,認為絕不可能是陳青蓮所為。
沉魚護著懷裡的宋琬清,一直輕聲喊她,怕她失去意識,“小姐,你怎麼樣了?”
宋琬清看起來十分虛弱,半睜著眼睛,沒有說話。
“不過清兒既然是在我落霞苑中毒了,”陳青蓮再次開口,“我一定會找到凶手。”
她立刻吩咐紅梅,“你馬上帶人去查一下,看看後院有沒有可疑的人?”
這一刻,宋琬清已經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
果然,紅梅很快就回來了,她身後的小廝押著一個女人。
“夫人,是落雁!”她惡狠狠地說道,“不知她如何潛了進來,一直在後院徘徊,一定是她給大小姐下毒,報複大小姐。”
“落雁,真的是你?”陳青蓮捶胸頓足起來,“我當時怎麼就心軟,沒有打死你呢?”
她向眾人解釋道,“這落雁不規矩,曾經勾引過楚王被清兒發現了,清兒還想杖斃她,是我心軟,手下留情了。”
她痛哭流涕,“清兒,是母親害了你呀。”
“沉魚,”宋琬清艱難的開口,“我不是讓你派人跟著落雁嗎?”
沉魚點了點頭,立刻招呼景清閣的人進來,“你們剛剛是不是一直跟著落雁?”
兩個小廝點了點頭。
“她都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
“她就在後院四處走了走,什麼也沒做。”一個小廝回答,另一個小廝點了點頭。
沉魚又問,“她沒進過廚房嗎?”
兩個小廝異口同聲,“沒有。”
沉魚看向夫人,“這酒杯和食物都是開席之後端上來的,而落雁根本沒進過廚房,她怎麼下毒?”
“有可能是昨夜便潛了進去,或者在你們發現之前,她進去過。”陳青蓮往旁邊掃了一眼。
有個聲稱是後廚的人立刻站了出來,“夫人,大小姐,今天天沒亮的時候,小的確實看見了一個可疑的人從廚房出去……”
他指著落雁控訴,“應該就是她,因為那人就穿了件紫色的衣服。”
“落雁,我那日沒杖斃你,你怎麼能如此恩將仇報?”陳青蓮一臉後悔。
宋琬清自然知道落雁是被陷害,她沒想到陳青蓮當時沒有打死落雁,反而用他們之間的矛盾做了今天的局。
但是,毒殺大小姐是死罪,落雁為何不為自己辯解一句。
她疑惑的看了過去,當聽見落雁嘴裡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以後,才明白了。
原來落雁早就被他們毒啞巴了。
陳青蓮為了殺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