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她猜對了。
現在,惡人隻剩下陳青蓮和宋知秋兩人,宋琬清全身而退。
伯遠侯夫人等人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陳青蓮,京城各府後院爭鬥不少,但鬨到人儘皆知,還輸得一敗塗地,陳青蓮是第一個。
“青蓮,這次真的是你糊塗了!”伯遠侯夫人搖了搖頭,歎息了好幾聲。
“各位夫人,時到今日,我也沒必要再硬撐了。”陳青蓮淚水漣漣,“今日你們都在,也都看見了清兒對我是什麼態度,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若是你們不在,她對我會是什麼樣子……”
眾人聞言均流露出同情的神情,顯然,在宴席開始,宋琬清對陳青蓮並無半點敬意。
陳青蓮趁著抹眼淚的間隙,看了眼眾人的表情,又哭的更傷心了,“我雖為侯府主母,但是身份地位,根本不值一提,我想要加害清兒,也隻是為自己謀一條生路呀。”
此言一出,很多人立刻改變了風向。
“定安侯夫人太可憐了,貴為主母卻被嫡女打壓,過的是什麼日子呀。”
“可不是,所以呀,起了殺心也是情有可原。”
“我聽說,前陣子這宋琬清還搶了宋知秋的嫁妝,這當娘的心裡能不恨嘛。”
宋琬清冷笑一聲,“陳青蓮,人在做天在看,究竟是你一再欺負我沒了親娘,還是我三番五次故意跟你作對,我不想與你爭辯,不過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
她頓了頓,又揚聲道,“我也該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陳青蓮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宋琬清搞什麼,“清兒,你的話母親聽不懂,你貴為侯府嫡長女,又有老國醫撐腰,誰能把你怎麼樣?”
“侯府嫡長女?”宋琬清忽然笑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從我娘去世之後,我這嫡長女在侯府早就如履薄冰了。”
陳青蓮臉色微變,“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很簡單。”宋琬清轉而麵向所有人,“我要大家給我做個見證,今日我和陳青蓮已經結下生死大仇,我要搬離定安侯府!”
什麼?
所有人都是一驚,顯然沒料到宋琬清會說出這樣的話。
“清兒,你尚未婚嫁,怎能搬出去?”陳青蓮決不能放她走,“你這樣做,豈不是傷了你父親的心?”
“我父親?”宋琬清字字清晰,“若他知曉今日之事,願意殺了你為我報仇,我便認他這個父親,乖乖搬回來,否則……”
她冷冷道,“我與定安侯府,亦是恩斷義絕!”
“長姐,你瘋了?”宋知秋忍不住驚呼起來。
這個沒出閣的姑娘,竟敢與家人決裂,這種事兒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其他人也立刻交頭接耳起來,有人稱讚宋琬清果敢、有魄力,但更多的人都覺得她瘋了。
“清兒,剛剛的話,母親當做沒聽見,你莫要再提。”陳青蓮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繼續留人。
宋琬清回頭凝視她,“我說到做到!”
就在這時,外麵忽然響起通報聲。
“報!長公主駕到!靜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