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兩人已經徹底撕破臉皮,她也懶得裝模作樣。
“管好你自己。”宋琬清不想理她,抬腳就往外走。
陳青蓮盯著她道,“宋琬清,彆不自量力了,這麼多年,你知道京城中多少女子想要嫁進戰王府都沒成功嗎?即使現在九王爺的腿不方便了,你也沒這個資格。”
“是嘛?”宋琬清轉過身,笑著說道,“可據我所知,我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住進戰王府的女人。”
陳青蓮咬了咬牙,“九王爺願意收留你,不過是看在你先母的麵子上,你不用太得意。”
“多謝提醒,不過既然是沾了我娘親的光,”宋琬清攤了攤手,“我為什麼不可以得意?”
“你!”陳青蓮看著宋琬清走遠的背影,咬牙切齒道,“好,自己送上門,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在清音寺正殿門口,宋琬清吩咐沉魚,“想辦法打聽一下,陳青蓮和陳太妃是什麼關係。”
“是,小姐。”沉魚轉身離開。
宋琬清進了正殿,跪在中間的墊子上,雙手合十道,“母親,殺害你的仇人女兒已經找到了,你放心,女兒一定會手刃凶手,為你報仇。”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沉魚便回來了。
宋琬清與她在偏殿休息,低聲道,“怎麼樣?”
“確實是親戚,不過似乎很久不走動了,陳青蓮也是最近才忽然頻繁來看老太妃,想要拉關係。”
宋琬清點了點頭,“看來,她是想通過老太妃把我趕出戰王府。”
“小姐,怎麼辦?”沉魚有些擔心,“據說,陳青蓮幾乎日日來,把陳太妃哄得可高興了。”
宋琬清皺了皺眉,“隨機應變吧。”
此時,後山小院的正房裡,陳太妃已年過四十,臉上有淺淺的皺紋,她看起來並無異樣,半躺在軟榻上,氣色也不錯。
“姑母,我聽說九王爺搬來了,姑母真是好福氣,九王爺真孝順。”陳青蓮坐在軟塌旁邊,給老太妃按腿。
提到蕭九安,陳太妃一臉驕傲,“他腿腳不方便,本宮讓他彆來,他執意要來,本宮也拿他沒辦法。”
“九王爺是孝順您呢。”陳青蓮笑了笑又道,“不過,我倒沒想到九王爺竟然把那丫頭也帶來了。”
“丫頭?”原本半眯著眼睛的老太妃,瞬間睜開了眼睛,“什麼丫頭?”
據她所知,這麼多年,蕭九安身邊連個貼身丫頭都沒有,一切事宜都是凜刀和執墨負責。
哪來的什麼丫頭?難道有那下賤胚子惦記上她兒子了?
老太妃明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九王爺沒提過嗎?”陳青蓮忙臉色惶恐,“青蓮是不是多嘴了,這畢竟是戰王府的私事。”
“趕緊說。”她越是這樣,陳太妃越是著急。
“唉,其實這也是定安侯府的醜事。”陳青蓮深深歎了一口氣,“說是丫頭,其實是沈姐姐留下的女兒,清兒。”
“沈月的女兒?”老太妃的臉色明顯不太對勁,“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這孩子跟她爹和我鬨彆扭,要與定安侯府斷絕關係……”陳青蓮無奈道,“已經住進戰王府有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