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蕭九安被放在了床上。
“我在這兒守著就好。”宋琬清衝兩人點了點頭。
“行,我們就在外麵,要是需要幫忙就喊一聲。”凜刀又去端了茶水和點心,還拿了幾本書過來。
“謝謝師父。”宋琬清很誠懇的說道,她真的很感謝凜刀一直以來的無條件信任。
“跟我客氣什麼,那我先出去了。”臨走的時候,凜刀又低聲說道,“那個臭墨水就是頭倔牛,你彆跟他計較。”
“我知道。”宋琬清笑了笑,表示不在意。
凜刀轉身出去了,結果,一到外麵,就又跟執墨吵了起來。
“你還真把她當主子伺候了?”執墨沒好氣,“我告訴你,要是她敢害王爺,我一定殺了她。”
“你這個人怎麼好賴不分?”凜刀氣夠嗆,“不管這次能不能成功,琬清姑娘都是在幫王爺,你憑什麼對她敵意這麼大?”
執墨冷笑一聲,“破刀,你彆給我裝傻,咱們王爺真的在乎能不能站起來嗎?”
“……”凜刀半天憋出一句話,“那能站起來總歸是好的。”
“王爺根本就不在乎,而這個宋琬清還一而再再而三用這些微不足道的事兒要求王爺幫她,”執墨今天顯然是不吐不快了,“簡直不知廉恥。”
“你夠了,你以為琬清姑娘的小心思隻有你能看懂?”凜刀想起蕭九安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每一次,顯然蕭九安都知道宋琬清的小算盤,“王爺比你聰明,他還願意幫琬清姑娘……”
他就差指著執墨的鼻子罵了,“臭墨水,你腦袋的水倒一倒,王爺究竟怎麼想的,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話說到這兒,執墨後槽牙都咬碎了,可他也知道,自己無話可說。
確實,從宋琬清搬進戰王府開始,一切都是蕭九安的意思,他們隻能言聽計從。
寢屋內,宋琬清聽著兩人不再吵了,便從門邊小心翼翼的起身,回到了床邊。
到此刻她才知道,原來蕭九安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幫自己,哪怕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他也沒有計較。
她支著下巴,看著昏睡的人,自言自語道,“是因為我娘嗎?總之你快點好起來吧,我會快點搬走,不會再繼續麻煩你了。”
很快入夜,凜刀和執墨輪班值守,今夜是執墨。
他幾乎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進去看一眼情況,結果每次進去,他發現宋琬清也醒著。
第三次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不用裝模作樣,就算是你一宿不睡,我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
宋琬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執墨大人,你想多了,我說過前三個晚上很重要,我不能休息。”
執墨麵無表情的離開了。
結果,他每次進去的時候,宋琬清確實沒睡。
天亮前,他又冷冷道,“你確實厲害,能讓那把破刀那麼護著你,確實有些東西。”
“執墨大人,師父對我關愛有加,我自然感激,至於其他的事兒,我聽不懂。”熬了一夜,宋琬清也累了,“我要睡一會兒了,執墨大人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