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九王爺提點。”宋琬清明白了,如今巫鳴這種避而不談的態度,更有可能是蕭九安說的那種。
眼下,不管怎麼樣,先處理了宋青山便好。
第二日,她按照約定的時間,等在了左相府門口,很快,便看見了定安侯府的馬車。
宋青山下車,見宋琬清竟然等在那,臉色不太好看。
他昨日收到了左相府的請帖,邀他過來,可沒想到巫鳴還請了宋琬清。
喜當爹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所以他之前在宋琬清麵前一直否認,可今天,顯然隻能攤牌了。
他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幾步上前道,“沒想到你也在這兒。”
他抬頭看向左相府的門匾,陰陽怪氣起來,“怪不得你之前天天鬨著要找親爹,我要是有個更厲害的親爹,什麼養育之恩,我也不在乎。”
“父親的話,女兒實在是聽不懂。”宋琬清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吧,進去吧。”
這句父親,讓宋青山的臉色更難看,繼續不懷好意的嘲諷道,“你娘當年還真是好眼光,隻可惜……她隻看對了人家的前途,卻沒看出來那根本不是良配。”
“再怎麼鳳凰騰達,不願意娶你,不也是白費嗎?”宋青山癟了癟嘴,“清兒,你以後可不要學你娘。”
宋琬清臉色變了變,“父親要跟我說一說當年的事兒嗎?想說哪一件?是你在外祖父麵前搶著認下孩子?還是聯合我娘最好的朋友聯合哄騙她?”
她目光冷冷的看著他,“如果父親想說,我都可以奉陪。”
“這些都是巫鳴告訴你的?”宋青山臉色更加難看,“他說什麼你都信?他若是真的那麼可靠,當年就不會拋棄已經懷有身孕的沈月,宋琬清,你彆好賴不分!”
宋琬清簡直氣笑了,“確實,巫鳴的話不能全信,你的話也一樣,我隻信我娘,任何人敢在我麵前說我娘的壞話,我都跟他沒完。”
“哼!”宋青山哼了一聲,率先進了左相府,低聲念叨起來,“若是你娘真的行得正,也不會留下這麼多話柄。”
宋琬清也不甘示弱,“父親若是對我們娘倆有這麼大意見,今天就不該出現在這兒。”
“你!”宋青山當真是氣壞了。
確實,他能進左相府的大門,能成為巫鳴的座上客,全都托沈月和宋琬清的福,可被人這麼挑釁的指出來,他還真是感覺到了恥辱。
可他再生氣也不會離開,定安侯府搖搖欲墜,這是他現在唯一的自救辦法。
進了書房,巫鳴早就準備好了上等的茶葉,還有宋琬清喜歡的點心,一見兩人出現,他看起來格外熱情。
“終於來了,快坐,還真是讓我等的好辛苦。”
宋青山和宋琬清臉色都不太好看,誰都沒說話。
“這是又鬨彆扭了?”巫鳴輕笑一聲,責怪的看向宋琬清,“清兒,這是你父親,你不該如此不懂事兒。”
“他不是我父親,我早跟定安侯府脫離關係了。”宋琬清氣鼓鼓的說道。
“簡直胡說!”巫鳴又看向宋青山,“還是個孩子,說氣話呢,青山兄可不要見怪。”
如果換作平時,宋青山怎麼敢忤逆巫鳴的意思,可今日,他分明看出來,巫鳴就是要做好人,讓他跟宋琬清和好如初。
如此一來,他倒是神氣起來了,“我哪敢呀,這丫頭的本事大著呢,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