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姑娘，說到底，這件事是你們二人的事兒，其中冷暖你比誰都清楚，”金玉環苦笑一聲，“我能說的也隻有這麼多，其實，還有件事我要謝你。”
宋琬清挑眉看過去。
“彩雲的事兒。”說到這兒，金玉環忍不住紅了眼，“我當時真是瘋了，若不是你……我隻怕死不足惜。”
宋琬清點了點頭，直到這一刻才算對金玉環有了些改觀，“你能知錯也算是有救。”
“唉！”金玉環彆過頭擦了擦眼淚，“活了一把年紀，竟還要做這樣的事兒，也是沒臉見人了。”
她吸了吸鼻子，笑著看著宋琬清，“琬清姑娘，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不管最後你能不能跟九王爺在一起，我都祝福你。”
“謝謝。”宋琬清同樣笑了笑，“金夫人，我也祝福你，山高水長，無論將來你在哪裡，都希望你能過得開心。”
“好，那……你快回去吧。”金玉環擺了擺手，目送著林嶼離開。
她長歎一口氣，慢慢的走回了戰王府。
今日，勤之和勉之都還在學習，金玉環偷偷去了玉竹軒。
“娘！”兩個小家夥好多天沒看見娘親，此時都開心的不得了，一左一右撲進金玉環懷裡。
“娘，你怎麼都不來看我們？”勉之撒嬌的問道。
“娘，你最近過得好嗎？”勤之一臉關切。
“娘很好，就是有點忙。”金玉環親了親兩個孩子的額頭，見孔先生在不遠處站著，她便點了點頭，起身道，“先生，我跟孩子們說一會兒話，馬上就走。”
孔令之微微頷首，轉身進了學堂。
“勤之，勉之，先生怎麼樣？對你們好嗎？”金玉環一邊幫兩個孩子擦額頭上的細汗，一邊關切的問道。
“先生很厲害，什麼都懂。”
“先生就是太嚴厲了，我們不好好學的話，就要打手板，”小勉之伸出手掌，“娘你看，我的手掌都腫了。”
金玉環頓時一臉心疼。
勤之立刻告狀，“那是他上課的時候不好好聽講，吵著要出去玩才被打。”
金玉環失笑一聲，“勉之，不許胡鬨。”
“知道了娘，我會乖。”勉之抱住金玉環的脖子，“娘，我會好好學習，以後跟九王爺一樣，能文能武，成為大雍的英雄。”
金玉環有些動容，“傻孩子，你們聽娘說，娘不要你們當什麼英雄，但決不能給你們地下的爹丟臉，知道了嗎？”
兩人齊刷刷點了點頭。
金玉環站起身，“還有一件事，娘要出門了。”
“為什麼？”
“娘，你去哪兒？”
金玉環笑了笑，“不知道，娘想到處走走，現在不用照顧你們了，娘也想享受一下生活，你們不支持娘嗎？”
“支持！”勉之第一個說道，“娘你放心去吧，我們會在王府等你回來！”
勤之也點了點頭，“娘，你要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