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看到這一幕,苗金戈的眼睛都幾乎要瞪裂了,填滿了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被自己綁架過來的葉無九,強橫到一指殺青袍的能耐。
想到葉無九的唯唯諾諾,還有被自己蔑視的場景,苗金戈就感覺一陣口乾舌燥。
隨後,他後悔不已。
為什麼要綁架葉無九?
這是一群羊把一頭虎綁了進來啊。
隻是再怎麼後悔也沒用,青袍老祖已經死翹翹,而葉無九站在了他們麵前。
天空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夜雨,不大,細如牛毛,卻很冰涼,打在身上肌膚無比徹骨。
苗金戈抹掉臉上一把雨水,想要對葉無九說些什麼,卻發現根本無話可說。
苗氏七祖也是眼睛瞪大,憤怒和忌憚叢生。
他們一百多歲了,全是地境實力,還是幾十年前就達到地境的人。
儘管一直難於突破,可境界早已經穩固,八個人一起出去,足夠橫掃大半個神州。
這也是九千歲對苗金戈懷柔的要因。
可沒想到,今晚被人踩到家門口,還直接一指點殺青袍,他們止不住驚怒:
“你究竟是什麼人?”
葉無九很是誠實:“我叫葉無九,是葉凡不稱職的義父,也是苗金戈綁來的人質。”
苗金戈一口老血噴出,氣的他心臟劇痛無比。
紅袍老祖上前怒吼:“你要跟我們作對?”
“我也不想招惹你們啊。”
葉無九捏出一支軟綿綿的白沙煙,掏出一盒不知哪裡順來的火柴點燃:
“畢竟我就一個跑船的,經曆太多風浪,現在隻想吃點安樂茶飯。”
“可我再當縮頭烏龜,還是被苗會長綁來了。”
“苗家不僅要殺我,還要殺我兒子,怎麼能說是我跟你們作對呢?”
“還有,你們都是一百多歲的人了,不好好突破多活幾年,摻和到這些打打殺殺乾什麼?”
“而且你們還八個一起打我兒子,我真是怎麼都看不下去了。”
“欺負人可以,但不能這樣不要臉啊?”
葉無九感受著香煙的氣息,讓自己麵孔變得模糊起來。
苗金戈突然想起一事喝道:“八名狙擊手是你殺的?”
葉無九笑了笑:“我怕廝殺現場,亂槍打死苗會長,就把他們都解決了,還毀掉你們機關。”
“對了,苗會長,你放心,我一諾千金。”
“你要的風水寶地,上等楠木,墓碑,父子同穴,我一定滿足你。”
他看著手裡的香煙苦笑:“隻是這一年,我的中華煙又要換成利群了。”
苗金戈又是一陣心絞痛,萬萬沒想到,葉無九在飯廳問的墓碑棺材,是他給苗家一脈留的。
“夠囂張啊。”
紅袍老祖獰笑一聲,目光死死盯著葉無九:
“隻是不管怎樣,今晚你都要給我們一個交待。”
說話之間,他打出了一個手勢,六祖瞬間散開,殺氣淩厲鎖定葉無九。
隻要葉無九一個破綻,他們就會雷霆出手,把他就地擊斃給青袍報仇。
“當然,我當然會給你們交待。”
葉無九人畜無害掃視著苗氏七祖開口:“那就是殺光你們。”
“殺光我們?”
紅袍老祖桀桀一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能殺掉青袍,確實出乎我們的意料,可不代表,你能扛住我們七個進攻。”
在紅袍老祖看來,是青袍重傷和輕敵所致,所以給了葉無九攻擊得手機會。
他絕不願意相信,葉無九具有吊打他們巔峰時候的能耐,這會顯得他們百年老怪太無能了。
葉無九聞言笑了笑:“今晚,總有一方要死光,而我還想多活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