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靜嫻趕到攝政王府,麵對端木卿黛的抱歉,趕緊擺擺手,“九嬸,這不是王府的錯,這老東西自從安寧出嫁後,那就是個作精。讓秋神醫給他開嘴苦的藥,紮最痛的針。”
端木卿黛:這是親媳婦……一般人沒這麼狠。
“他大概不適應成為嶽父。”這話說完,端木卿黛就後悔了,因為太上皇有很多位公主,當了很多次嶽父。
果然宗靜嫻冷哼一句,“就是矯情,能有什麼不適應?”
“要不,你先去看看,太上皇現在還在發熱,喊著你的名字。”端木卿黛覺得生病的太上皇應該更矯情,他們王府可沒人能夠製得住。
“不看,讓他作,讓他死了算。”宗靜嫻賭氣不想去看,就算是九叔讓他去柴房喝酒,那也是因為太絮叨,喝完酒出來就是,非要再柴房睡一覺,睡給誰看?
怎麼沒老鼠給他咬掉幾塊肉?咬成個醜八怪最好,看他以後怎麼蹦躂。
“那我請你喝喝茶,去去火。男人都是這德行,你越在乎他們越矯情……”端木卿黛絕對不承認是在挑撥,她就是交流經驗,順著宗靜嫻的話往下說,這樣才能繼續聊天。
雖然掛著長輩的身份,可眼前的人是當朝太後。
宗靜嫻喝完茶,再用完午膳,這才起身去看看退熱的慕容莊。
端木卿黛可沒跟著一起去,畢竟太後娘娘教訓太上皇,無關人等還是撤離比較好。
不一會就傳出來太上皇痛苦的叫聲,端木卿黛忍不住捂住耳朵,真有點吵。
“你還好意思叫?整個攝政王府都因為你快人仰馬翻,宮中酒不好喝嗎?菜不好吃嗎?你每天纏著九叔,做什麼?”宗靜嫻覺得九叔真是脾氣好,否則不應該住柴房,就應該住茅房。
“你不讓喝,不讓吃,又不陪我,每天都陪著母後看戲。”慕容莊也覺得委屈,女兒嫁出去,媳婦不要他,他就是個孤家寡人。
“請問今年貴庚?你是三歲小孩嗎?還每天要人陪?不知道讀書練字嗎?就問你的狗爬字現在還好意思拿出來嗎?不知道練武強身健體嗎?非要氣死我,你才甘心嗎?”宗靜嫻扭著他耳朵更加用力。
如果身體強壯,豈會在喝酒的狀況下睡一夜柴房就能凍病呢?
“媳婦手下留情,我知道錯了。我保證鍛煉身體,讀書就算了……”好不容易做了太上皇,舒舒服服地為什麼還要讀書?慕容莊覺得胸無大誌的日子最舒服。
“下次再偷偷到攝政王府胡鬨,你就彆想再回宮。讓你在外麵流浪去,好好地逍遙快活。”宗靜嫻覺得一把年紀非不要臉,真是讓人煩躁。
慕容莊道歉,然後再賣慘,總算是讓媳婦火氣降下來。
風寒倒不是大問題,帶著藥就回宮了。走之前想跟攝政王道歉,結果都沒有看到人。
端木卿黛趕緊笑臉將這兩個人送走,尤其是太上皇,下次必須要派人看著,這不小心就鬨出事情來。
安寧公主出嫁,他這心情煩悶倒是能夠理解,反正是夫君陪著聊天也不是她。
以太上皇絮叨的個性,能夠想象得出來夫君讓隨風將他丟出去時的樣子。
也許是刻意躲避太上皇,他們前腳走,後腳宗九墨就回來了。
端木卿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你怕不怕?”
“怕什麼?為夫就怕夫人不高興。”宗九墨摟著媳婦一起走逛逛,煩人精終於走了。